11月25日,天气骤冷,寒气逼人。凌晨5时许,张映红早早就起床了。借着屋内透出的一缕灯光,她朝院子南、北两排寝室瞟了一眼,房间里的灯都黑着。
“老人都还睡着呢!”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捅开晚上睡觉前封死的火炉,好让房间暖和起来。6时许,张映红洗漱后,看着对面房间的灯陆续亮了,张映红点火烧饭。不一会,一锅香喷喷的浆水拌汤已经做好,香味弥漫了整间厨房。
“我去给那几个不能动的老人穿衣洗漱。”说着,张映红走了出去。任老汉快70岁了,身子不利落,张映红帮他穿戴完毕后,拔下电褥子插头。由于这些老人记忆力不好,行动不便,开、关电褥子的电源是张映红在冬天最操心的事。“这些孤寡残障老人膝下无儿无女,说实在的,要想真正伺候好他们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技术,只需要有一份爱心和诚意。”张映红深有感触地说。
17年来,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使她对“活着”有了更深的感悟。“无儿无女的生活本来就过得凄惨,我虽说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境遇,但至少可以尽我所能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暖。”张映红说。
“我在这里端屎端尿长期伺候着别人家的老人,自己的父母也老了,却一年到头难看到我的身影。”说到这里,一直笑呵呵的张映红瞬间泪水盈眶。“自从干上这份工作后,我在家没有过过一次年。一年最多回去两三次,还都是早上去晚上回的。”张映红说。
张映红说,村子里的姐妹知道她每月挣的那点钱后,都难以理解,甚至骂她傻。“其实,起初我每月工资200多元,后来慢慢涨起来了,现在一个月1200元。”张映红觉着,如果为了挣钱,她绝对不会到这个地方一待就是17年。“其实,我也曾不止一次想过,万一有事要离开这里,我会舍得和这些老人分开吗?”每想到这里,她眼前总是浮现出每个老人和她之间的那些过往。老人饮食习惯各有不同,有的老人吃面条还要就馍馍;有的爱吃宽面,有的爱吃细面;有的胃不好爱吃软一些,有的牙口好爱吃硬的。众口难调,如果再来一名‘大师’,她会全身心地投入吗?这是张映红操心最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