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对象 陈言(化名),男,46岁,法籍华人
■采访时间 2006年6月~8月
陈言,这位46岁的法籍华人,数次来电述说自己回国内相亲、结婚以及随后的一连串离奇遭遇。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之后他还特地回国,面对面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回国成亲 发现新婚妻子是艾滋病菌携带者
陈言十几年前去法国,办了一家服装厂,事业做得还不错。他告诉记者,自己的不幸遭遇都是因为到国内寻找妻子所引起的,“好多年轻人到了国外,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只能是通过国内的亲戚帮助找一个,双方连面都没见过就结婚了!”他认为这样做并不是最好的办法,“甚至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我希望自己的经历能给人一定的提醒。”
陈言的经历说来就话长了,以下是他的自述———
海外华人老婆难找,这是众所周知的。我1989年出国,经过十年奋斗,总算有了一点经济基础,然而个人问题一直难以解决。眼看自己37岁,老大不小了,像很多华侨一样,我决定回老家找媳妇。1996年夏天,通过我国内的一个挚友介绍,我认识了林晓(化名)。
我当时在法国,林晓在国内,我只知道她是我老家邻村的一位姑娘,年龄已过了29岁。我与她在电话和书信里交往不到3个月,双方基本上都有了好感。1997年冬天,我回国。第一天与林晓见面,第二天我就去北京办事了。我在北京待了5天,这期间,林晓和她的家人用尽一切手段和办法要促成我们的婚事,造声势,造舆论,使远近乡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这样第7天,我就糊里糊涂地穿上了新郎的礼服,办了喜事。
涉外婚姻的结婚登记,必须要先体检,婚后第3天,我们俩就到省协和医院去体检。检查出来的结果,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将我打蒙了!林晓的艾滋病化验是阳性一个+,医生说,她是个艾滋病带菌者,虽然不等同于艾滋病患者。
我是学医的,这个结果令我难以置信。我责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说,“不可能,肯定是医生搞的鬼。”坚决不愿意再次去体检。我在懊丧之余,也为自己庆幸,因为我没有与她发生过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
我回法国后,她在国内招蜂引蝶,弄得满城风雨,家父家母因此而受侮辱。林晓提出把她“弄出国”,为了家族的面子,我被逼无奈,以家属居留的形式为她办理出国。
协议离婚 伤害波及无辜亲友
但是这样的“妻子”我怎么有勇气跟她继续生活?于是我决定离婚。
我将她以妻子的名义办到了法国,还为她办好了家庭居留,然后正式提出离婚。那是2000年,一开始,林晓同意无条件离婚。我为她买了往返机票,还为她买了礼品,然后,我们先后回国办离婚手续。谁知,到了国内,她却与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拒接法院传票,东躲西藏,就是不露面,目的就是要敲我一笔钱。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两千美金作为分手费,才使她在离婚书上签字。
此时,林晓的居留、护照都已到期。我鬼使神差地又替她办好了所有的延期手续、返乡证等等,为让她在离婚后还能顺利回到法国。因为她初到法国离婚后又没有立足之地,我又让她留在我的厂里工作,现在想起来,那一刻的恻隐之心真是害了我,原以为我这样仁至义尽地对待她,她会心存感激,会知足。可是我又大错特错了!
与有计划有计谋地嫁给我一样,在之后的几年里,她恶毒地搅乱我家族其他人在法国的生活。她勾引我的一个妹夫,与其勾搭成奸,害我妹妹与妹夫离婚。2002年11月,为了挽救我妹妹的家庭,我冒着大雨,连夜驱车260多公里,找到了林晓。在酒吧里,客客气气地与她谈了3个多小时,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她不要插足我的家族。她的回答很干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一怒之下,我将林晓赶出厂,没想到她又去勾引我第二个妹夫,弄得他们家庭不和,而此时林晓其实已再婚。我去找过她的现任丈夫,想通过他做工作,请林晓不要再与我家族的人搅和了!可结果还是一样,林晓变本加厉,把我在中国的妹妹和母亲的电话都给她丈夫,让他凌晨3点多打电话辱骂威胁她们。
那真是一段阴云密布的日子,直到林晓搬到外地开个小店后,我们的生活才恢复平静。
噩梦难逃 无端受迁怒 风波再起
2006年3月的一天,我突然接到林晓气势汹汹的电话:“我的商店被警察查封了,抓了一个黑工,罚款六千欧元;前几天法国驻北京大使馆又拒绝了我申请的三个劳工移民的签证。有人说是你告的。”
莫名其妙,我气愤地回答她:“我没有向警察告发你。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想知道你的事情。”
不论我怎么解释,她都蛮横无理地说:“我就说是你告发的,你又能怎么样?!”
我说:“既然如此,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我气愤地挂断电话。
没有想到的是没多久,林晓在国内亲戚带了20多个人,冲进我大哥家里,无理取闹,威胁说:“如果林晓的日杂百货店再被警察查,她申请的劳工签证再遭法国驻华使馆拒签,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可怜我老母亲和在国内的亲人们受到林晓亲戚的威胁恐吓,身心健康饱受打击,使得我在国外也无法安心从业。
在忍无可忍之下,我在法国将林晓告上了法庭。
前天,陈言又给记者打来国际长途电话,他说法庭已经对林晓非法雇佣黑工事件做出了公正的判罚,林晓因为诬蔑他,也被拘留了。
陈言说,这件事看上去已经过去,但留给自己心上的伤痕却很深,不是轻易就能忘记的,特别是想起国内亲人所受的骚扰、伤害,他真恨自己当初的草率结婚。
他说,把自己的隐私说出来,就像是在揭伤疤一样痛彻心扉,但是即使这样,他也要说出来,希望自己的经历能起到告诫作用,希望出国的年轻人找老婆一定要慎重,起码要建立在双方了解的基础上。
那么,出国后的年轻人,找老婆真有那么难吗?陈言说,到国外的人男性占大多数,“要找外国人做老婆,简直太难了!可哪有那么多中国女性让他们选择呢?”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国找,能不能找到一个可心的,真的是个老大难问题,陈言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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