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全国有工作的人民高兴的五一长假又要来了。坐在办公室里的白领很高兴,商量着怎样安排七天里的事情,几个没有压力的大觉也许是他们最心仪的;有事业心的老板们可能还是安排了与工作相关的行程,不过,能够去哪个不过黄金周的大洋某岛国走走也不错;上班的工人和办事员们,可能筹备了最简单实在的行程,花上几天,将附近再逛一逛,花钱不多,人不少,但他们也享受,或者邀几个朋友打打牌。
想象了这些可能性,其实我要说的,只是黄金周前的最后一个上班的早晨的一点事情。
由于昨天晚上又熬到了凌晨一点多,今早第一次醒来,刚刚六点多,于是又闭上眼睛再迷糊一下。时间在什么时候过得最快呢?是在你迷迷糊糊地不太清醒,又进入昏迷中,却以为只是保持半清醒状态的时候——我想,相对论的一定想解释这一事实。等我再一次醒来,已经七点二十九。这是个危险的时刻!前几天,我就是在这样的时候起床,磕磕碰碰地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公交车,第一回上班迟到的。
时间等不了我,我赶紧跑,洗漱都从简了。虽然脸多数是被别人看的,但长在自己身体上,急起来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要抱怨事情记得像滩流水,因为这事情本身就是流水般的。
等我远远地看到路边公交车停靠点,两辆水蓝色的820路公交车正缓缓地停在那里。有两辆,那么,肯定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我于是狂奔。然而等我靠近了它,它们都开出了车站——开出的公交车也不会等你,这就是城市的规则之一。
所有的车在八车道的三环主路上像傍晚时分耗尽电力的传送带,缓慢地挪动着,谁都被挤在一个方块的地上,慢慢向前游移。那小块地不属于任何人任何车,因为他们后面,时刻有人有车想要往前赶。
我飞快地跑,跑在820的前面。离下一个车站只有大约五百米,上学时候,跑一千米的成绩是三分三十八秒,那么五百米的路程,虽然穿得笨了些,也好些日子不活动,但也就三两分钟的事情吧。
车竟然追不上我了。汽车像昆虫一般地爬,我在跑。在它到达下一个车站之前,我在那里等它了。
黄金周的最后一个上班的早晨,我追一辆缓慢行走的公交车,飞奔着。在另外一些时候,我像追公交一样地追生活,追爱情的甜蜜和家的幸福,相信也不错。
2006-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