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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孩子会跳舞(原创)
日期:2006-06-06 18:48  点击:287

 

 

 

 

 

 

 

 

 

 


       我曾经在深夜低吟我的孤独,小房子,大世界,昏暗的夜色下并不漫长的梦……在个人化的精神里,自身只是依附在世界影子下的一个瘦小的存在。而每每这些时候,我又怎么能够不想起另外一些人——

       还是在二十年前,1987年,我们的官方调查统计,中国的智力障碍人士达到1182万人。用后来我所听到的一位长期接触智障人士的女士的话说:“他们的相貌有着明显的智力障碍的特征”——虽然并不完全如此,并不是每一个智障者都能够被我们一眼看出来,然而他们的智障是先天的。智力障碍,语言障碍,思维能力与普通人的差异……这一切,使他们艰难地生活着,生活在我们普通人的周围,却无法正常地和我们交流,表达他们的愿望。

他们的语言我们可能难于完全理解,然而,难道他们的笑不代表快乐?难道他们的眼泪不代表悲伤?

      我曾经亲眼见过一个中年女士与一个严重自闭症患者进行的一次交流,很难形容他们之间的对话,而我能够说出来的就是:他们用我无法听懂的呓语、用乐感进行交流,女士一边发声,一边用摄像机拍摄患者的肢体(眼睛、手指、面部表情);患者十来岁,没有我们日常所用的语言,他开始不说话,也不理会周围的一切,后来,他渐渐地和着女士的发声节奏,发出另外一种呓语(看过94红勘摇滚演出的人大概能够有些共鸣,它很像其中窦唯演唱过程中某些无规律的发声),再后来,他甚至高兴地独自玩去了……

那个中年女士,就是我已经熟悉的天赋园舞动治疗师王春红女士。这个身出书香府第的女子,多年来一直从事舞蹈艺术和艺术调理方面的探索研究,而她最常面对的对象,就是智障人士。

       舞动治疗是应用了一种艺术的形式,而这种艺术形式在这里,我认为是“奢华”的。然而,当我从这些天的06全国智美展现场所见到的那些智障者作品,那些用铅笔、蜡笔、水彩、油墨在画纸上写下的作品,都使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它们是出于一个个连用语言与外界交流都十分困难的孩子们之手。但是,那一切却是真的。我想,那些孩子们,在经过调理以及写下作品的同时,即使没有思考到艺术,至少也是在描绘着自己的想象与希望的。

       然而,我不能不一次次重复疑问:在对智障人士的调理过程中,所要经历的艰辛,有几个人能够体会到呢?即使参加了这次06全国智美展,到过现场观看现场艺术调理的人,也仅仅是看到了一组组简单的动作和更加简单的线条画,如果我们能够通过语言和各种交流,体会到像王春红女士这样的施教者的心理和意识,那么,谁又能够进入到智障人士的心里,听听他们的声音?

       作为智障人士艺术调理师,她们舞动了身体;作为智障人士,他们提交了令人称奇的画作。在这之外,我们还能够想到什么,看到什么,做到什么?

       一位智障人士的家长说:像王老师这样的人,真是太难了,我们的社会应该关注这样的工作者,我的孩子,哪怕一周能够接受她一次的治疗,也会比现在要好很多的。

      “然而,我的时间实在是太不够用了。” 王春红女士说。

        ……

       我只是一个见证者,是一个常常独自感怀的人。每当我想到他们,我总又会想起,自己的这种感怀真是太不适合了。

200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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