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了解到行乞的人在反行乞,同为大学的学生,不免有了些想法。那个叫李先玉的大学生,面对一个出了名的中国行乞乡,立志要摘去这顶并不光彩却被乡民们认为是习以为常的帽子。他的压力何其大,就像老话说的,人穷真的不可怕,心穷了要改变就好比愚公移山了。他讲述了他小时候的那段行乞之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留他一人在人流中,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叔叔阿姨面前下跪,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变得越来越顺其自然。后来,有一天他和父亲说想要上学,父亲才意识到他的孩子一度成为他行乞的工具的孩子真的是要接受些知识了。就这么个学生,他此刻发出了一季响声---拒绝行乞。
我注意到他们是如何走上行乞之路的,因为田地少,收入微薄,后来同乡的人们发现了这条不用辛勤劳作的“生财之道”,于是纷纷效仿竟也能维持下生活。可是值得注意的是,大部分的父母是携儿带女共创至富之路的。那些孩子大都小小年纪,也就让我们联想到在大街上遇上的一些乞讨的孩子。我影象极为深刻的那次,一个深冬的傍晚,我和同学站在沈阳的公交车站头准备回学校。等车之余,我们便闲聊了起来,忽然我感觉有什么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吓了一跳以为是小狗什么的,瞬时惊叫了一声又使劲的迈开脚。当我回过神来,我才看到一个邋遢的小女孩,匍匐在地上。是我刚才那么一叫又急速地挣脱,她便扑在了地上。我赶紧去扶起她,不住地说着对不起,那孩子却回了我一个诡异的笑,将行乞的小碗伸向了我。我站在原地不知怎么是好。现在想想,如果按李的说法,她的父母会在不远处看着。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感受,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孩子磕着碰着。我很是自责,怕是自己这么一躲闪弄疼了她,后来看到那些孩子的次数变得不甚枚举,也有了些心理准备。
孩提的时光是培养孩子心志,性格的最为关键的时期,我不知道那些父母是如何规划孩子的未来,有没有跟他们说起过他们并不是在做所谓的玩家家的游戏,而是一种并不光彩甚至是会被这个社会所另眼相看的事。从他们的笑容里我们能看得出来,他们并不知道。李同学通过自身的努力。后天的学习,树立了自尊自强。可还有那么多的孩子,他们错过了学习,错过了一个健康的童年,不禁让我们要为他们的未来担忧。也许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也就这样生根。这些孩子浮游在这个大千社会,用并不健全的心志去感受人间冷暖。也许好心的人们会给他们一些温暖,可是在这个我们还要思考人心冷漠的终始时,那些漠然的眼神粗鲁的行为会在那些孩子心里留下什么。也许贫穷会使人难以过活,可是这样把自己剥离于社会,把身份降下几等,抛弃人格来争取物质利益,就能过上脱贫的生活吗?什么才是脱贫,我想不光只是能够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有一个健全的心志和独立的人格。可是行乞的人们当他们选择这种脱贫方式的同时就已经面临了另一种更难脱贫的贫困状态。我并不想带任何眼光去看这群人,他们有着深刻的无奈,但是作为四肢健全的人为何不选择用自己的劳动力去赚取收入,起码那样还可以凭借劳动作为换取报酬的平等尺码。
想起一个作者的话,无知产生愚昧,愚昧之后便是麻木。当年鲁迅先生也这样评价中国人的奴性,时至今日竟然还是有从一个孩提开始滋长的恶习。那么我们的发展,我们美好的社会主义前景是否需要低下高昂的头来俯视一些这些人。
当然不能否认行乞是个人的自由。在西方,行乞的人们拿着救济金的同时,运用着自己作为宝贵的选择行为自由的权利,可是在中国我想是找不出一人说我对我这种行为的自由感到幸福。讲究人权,讲究平等,让我们不分贵贱去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哪怕是乞丐。可是在中国,那哪是一种值得赞扬的人权行使的自由,根本不是。
所以我坚决地站到了李先玉这边,并不是我歧视乞丐,而是我觉得在中国这样的社会环境,伦理道德的观念之下,如果可以有其他路径,就不应该去行乞。因为行乞不只是要低下头,跪下身去讨要,更是对自我心志和人格的抛弃。在社会没有抛弃你之前,自我抛弃将极其难以拯救。就是为了拯救人格的流失,政府也应该有所作为,财政支出应该涉及到人的基本温饱,以及那些家庭孩子接受义务教育的机会。就像李先玉一家迈出拒绝行乞的第一步,以及身体力行劝说其他家庭的例子,同时让我们具备爱心的人们合力通过更为合适的途径接济他们(非当面地施舍)来改变这种情景。
我想行乞的人们在中国的大地方是会少去的!让那些孩子回归天性,享受知识与平凡人的快乐。这应该不是一个美好的梦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