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事
自从小鬼来了又走了以来,这些日子,总是休息得不太好;其实睡觉的时候和以往差不多,也还是到了深夜,仍然在灯光下清醒着。
感情很混乱。突然又听说结婚的、将要结婚的朋友多了几个,自己越发紧张起来,而我成家的日子,还早得很吧,甚至还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有我一个人,这一个人显得很无动于衷。而我也是需要感情的,爱情这家伙,也需要,对不?
这私生活,有点太“似”了。然而,担心什么呢?写下去吧。一个同事说,嘿,你这个文艺青年,爱情生活怎么样?
自从上周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见所有的人都在梦里对我好(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连那些使过坏的孩子,也行起善来)以后,我开始觉得应该为这东西(“爱情”或者“家庭”)奋斗了。
今天早上就有一个美好的事情,一个美丽的女子与我并肩走了很久,后来我追了上去,走了很远,终究没有发生点更加美好的事情。然而,一个美好的事情怎么就不是从一个邂逅开始的呢?
我们是在公车上遇到的。早晨不拥挤的公交车实在是很少,820路穿过西三环,驮着一车的人,像是一只过流沙河的大乌龟——幸运的是,它还是能够移动的。她就在我的身边,很清秀,头发稍盖过肩,有一种很习惯的香味。我们并肩站着,旁边坐着一个年青人。车过了两站,我看见他的手摩挲了起来,我想,大约是要下车了;下车了,我可以看着这个美的女子坐在我的前面,就像给一个老人或者小孩让了座,心里感到塌实而舒坦,当然,我还可以看见美就在前面,多好呢——我就开始这样幻想了起来,那幻想让我像走在一条空无一人的略带紧张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想了很多方式要和她说句话,比如先抱歉后说出想认识她的希望,比如掏出笔来,在车票上写几句话,告诉她我这个人和我的愿望,或者,直接掏一张名片给她——哎,直到最后,我也没和她说上一句话。我们在同一站下了车(这是其中美好的一个地方,我本来想,她要是在前一站下车,我就要随着下去。),在路口,我顿了顿,后来又随着她走。虽然上班的大厦就在眼前,我一直往北,随着一个美的女子。
我一直在她的后面走,后来还真的掏出了蓝色的名片,抓在手里——我真想跑上前去,和她说句话,哪怕是一句。对于一个美的女子,如果可以,我总会将她联系到与我的爱情上。在爱情这个事情里头,我却始终没有走出第一步。
沿街走了四幢大楼,我们转过一个拐角,走一段,再往北走。她进了一幢大楼,我随了进去。后来,她走进电梯的最里层,上了十楼,我没有进去。事情就这样在今天告一段落了。
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坐同一路车,在同一条街道上班的。
——半两私生活,工作之前,就这样过去了。
2006-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