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救救我的外孙,让他上学啊。”这是吴大妈哭诉的声音。每次的“探外孙”都让她心力交瘁,心痛不已。“以前,童童还和我们说几句话;从去年开始,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摇头;现在,对我们的问话,童童已经任何反应都没有了。再这样下去,孩子就真的毁了!” 童童被关了3年,过得太可怜了,因为他不能和外界接触,他甚至连现在同龄人吃什么穿什么都不知道了(2006年5月16日《中国青年报》)。
童童被关押失去了自由,报道说是童童的父亲因妻子得忧郁症自杀后,接连又受到失去工作的沉重打击。没多久,这位父亲的言行变得异常,在开始封闭自己的同时,还把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儿子强行从课堂上拽回家。他的家人做思想工作无效, 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上门做工作无效,都说没有办法了。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童辉这样剥夺童童的受教育权和健康成长权?童辉囚禁孩子,不让孩子上学,违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该法第四条规定: 国家、社会、学校和家庭依法保障适龄儿童、少年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第十五条还规定: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必须创造条件,使适龄儿童、少年入学接受义务教育。除因疾病或者特殊情况,经当地人民政府批准的以外,适龄儿童、少年不入学接受义务教育的,由当地人 民政府对他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批评教育,并采取有效措施责令送子女或者被监护人入 学。童童被囚禁3年没有上学,应该说是当地政府的失职,因为当地政府没有“采取有效措施”,把被监护人送进学校。再说童辉有不有精神上的问题,应该让他去检查,如果有精神病,他就没有监护孩子的权力。
童童被囚禁,那是他的父亲可能精神上出了问题。可有些父母由于忙于生计,无暇照料自己的孩子,却把孩子囚在家里。记得2002年9月6日《人民日报华东新闻》刊登了一幅图片,标题是“上锁的童年”,尽管过去了3年多,可我怎么也忘不了在铁窗里的那双大眼睛,那双渴求、企盼的目光。小孩坐在石板阶梯上,粗大的钢筋门锁着,孩子在“铁窗里”失去了自由,原来孩子那双大眼睛渴望的是外面自由的天空啊!
保加利亚教育家亚努什·科尔卡克说:“儿童用周围环境的人的语言说话,发表他们的观点,重复他们的姿态,模仿他们的行动。”整日把孩子关在屋子里,不让孩子与外界接触,孩子用墙壁的语言说话,他心中的观点只有一个:我要自由!重复的姿态只有站着和坐着,模仿的只有静止的东西,这样的孩子又怎能天真活泼得起来,只会变得呆板和孤僻。 童童就是这样由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而变得迟钝木讷的。
一位民办学校的校长曾对我讲了这样一件事,一位家长把孩子送到他的学校说:“这是几所公办学校都不要的孩子,现只有请求您把孩子留下。”可孩子只读了一个学期,就被劝退了。这位校长说,劝退时,孩子哭得很伤心:“校长,您给再我一次改正的机会,您不要,就再也没有人要我了。”事实上是如此,这个孩子最后流落街头,成为流浪的小乞丐。可这位校长也没办法,学校不把他劝退,其他学生就要转学。作为民办学校,需要生存,再说国家也没有投资一分钱,我们不好说什么,但公办学校是国家投资的,办公费、教师工资都是财政全额拨款,就没有权力劝退甚至开除学生。
孩子被关押、孩子被逐出家门校门而流浪……孩子的问题为何总让我们束手无策?“束手无策”带来的只能是“问题孩子”越来越多。如果只是呼吁“囚禁的孩子”、“上锁的童年”、“流浪的小乞丐”的父母来改变孩子的命运,那必然是一句空话。此事事关下一代的健康成长,事关21世纪中国的发展,用什么方法解决这一问题呢?
来源:红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