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写不出字来,于是就在自己的msn上发牢骚说羡慕躺床上冥想的迪卡尔。可是我的工作地点不在家里,不能为了要想明白为什么写不出字来而马上上床。靠在椅子上傻想也想不出什么东西,但是能量还要继续被消耗,于是找到之前自己做的一顿蛮可口的动物蛋白丰富的午餐贴一贴,聊以自慰。就这样勾回牵扯出该食谱的故事,以及一些和快乐有关的事情及感受,生活想法,胡说八道出来又是一篇文字了。就这样,我当天的两篇文章就这么完成。
说这些干吗,无非就是八卦一下自己的无赖生活。为什么要八卦自己?问得好!针砭时弊啊,要例证,blog要立法,不能随便言说他人,只能鄙视自己。总不能和某些人一样在自己的blog里面谩骂别人,毕竟不管我说的是什么,涉及到八卦,涉及到私生活,总有人身攻击的嫌疑。也不像之前blog里很流行的那个回答五个怪癖的游戏,以死党的名义,让你自爆隐私。还有某周刊趴到某些名人的网络后窗偷窥来答案,将看似算得上“猛料”的怪癖,悉数抖出,抓眼球,促销量。
想起一本书,《十日谈》,讲的是18世纪某爆发瘟疫的城市(似乎是意大利),一群贵族青年男女逃出死亡之城,来到一个乡下的干净所在。青年男女们骤然摆脱了死亡的阴影,不再悲伤恐惧。于是整天在那里无忧无虑的游戏啊、谈情说爱啊,总之过得很世外桃源。然后有人提议每天推举一人为“国王”或者“王后”,作主持人。主持人会要求每个人讲一个故事,这样日子可以混的比较快。于是那些隐匿于街头巷尾、王公深庭的风流韵事,被娓娓道来。说的人神采飞扬,听的人津津有味。有时候,在特定的圈子里,会形成特定的怪癖,譬如被blog主人们的偷窥与被偷窥欲。
写到这里,我发现明天的一篇时文又将出炉,于是到冰箱处弄了一小瓶某个牌子的灌装冰豆浆。说明上标注着:“非转基因AA级大豆”。从什么时候开始,“非转基因”成了大豆们标榜优质可靠安全的代名词?忍不住好笑的推而广之,清廉成了好官的代名词、公平成了好商人的代名词、仁慈成了好医生的代名词,专一成了好男好女的代名词。
豆浆的瓶盖上有一道类似尾鳍般的尖突,是为了划破里面那层锡箔纸,按住瓶盖轻轻转一圈就可以。现在的包装设计真是周到,越来越人性化。可是为什么,生活在这样人性化商业化的城市里,人们还是不快乐呢?或者说,为什么还有那么“一小撮”的人感觉不快乐呢?(“一小撮”:念书的时候,一位政治老师酷爱用这个词。每当讲课的时候,他可以从“一小撮”政治反革命讲到“一小撮”破坏分子,再讲到“一小撮”上政治课睡觉的学生)。
看来人真是奇怪又矛盾的生物,一方面怕暴露自己的隐私在公众场合,一方面又恨不得推而广之,进而广而告之。前一阵子新闻有报道,说起俄国某大盗专门抢劫女性财物,此人抢劫之前必定剥光全身衣物,不着寸缕。却把自己的脸,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如此一来,被抢劫的女性大概震惊之余,顾不得被抢劫了。此贼,堪称集怪癖之大成,既要暴露,又要遮掩——此种境界却非“掩耳盗铃”堪比了。敲完这些字,问一下这算不算是八卦?
现代人活得越来越精致,越来越注重追求细节主义和所谓的人文精神,但也活得越来越没有生命质量。“生命总是需要沉淀的。”——始终喜欢这句话。只是如今,越是朴实无华的东西,仿佛越难以寻觅。海潮退去,带走的是山谷的喧嚣,留下沉寂。我们BT着,自觉不自觉地怪癖着,正如俄国大盗一样。一场虚构的假面舞会,让罗米欧结识了朱丽叶。可是,再好的曲子也会遇到休止符,要获得“本真”的生命体验,就必须勇敢卸去华而不实徒有其表的伪装。
所有的伪装不外乎两个目的:一个是维持安全,一个是收获惊喜。自然界的每个生物,都有先天的本能——“伪装”。而我们人类喜欢把“伪装”这个词,用诸如学识、风度、仪表、才情之类的东西来代替。透过这些漂亮的伪饰,我们又会看到一个怎样的真实?很多人都喜欢做梦,喜欢看到梦想绝对的实现或被残酷的打碎。所以才有了“看电影”这个怪癖。
我此刻所做的,就是把怪癖放到春天将尽的阳光地下,抖抖尘土,然后,一摞摞的叠好,放回心灵的衣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