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高傲地飞翔……
这是高尔基《海燕》中的名句,而对顾海燕来说,这些文字对她总有一种特殊的力量。“生活就像这苍茫的大海,有时,你甚至觉得无边无际,看不到希望,但你只要像真正的海燕那样勇敢,一定会超越一切阻碍。”说这话时,看似柔弱的海燕眼神中写满了坚定。
顾海燕是武警江苏总队泰州支队靖江市中队中队长王新春的妻子。
2006年9月6日深夜,小夫妻爱的结晶——双胞胎儿子大双、小双呱呱坠地。小哥俩的到来,让小夫妻俩甭提有多开心:逢人就讲一对双胞胎儿子,双胞胎儿子成了小夫妻的骄傲。
可好景不长,当两个儿子不能像同龄孩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一家人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妙。去医院检查,结果不啻晴天霹雳——双胞胎儿子因早产,脑瘫!
希望、憧憬、幸福如明日黄花,但生活仍需继续……
海燕作为形容词,有“好女人,蕙质兰心的意思。”军嫂海燕若用她自己的名字来形容她,恰如其份。
两个儿子不能站立,不能说话,大小便不能自理。王新春除了休假时能陪海燕照顾两个儿子外,两个孩子的吃喝拉洒睡全部由海燕一个人承担,困难可想而知。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海燕就将母亲与婆婆都请来帮忙。一人抱一个,腾出一个人来洗衣、烧饭,收拾家务。
孩子体质弱,发烧感冒是家常便饭的事。去年8月的一个深夜,两个儿子同时高烧不退,海燕和婆婆带着孩子住进医院,挂号、取药、照顾了这个丢了那个,海燕像陀螺一样团团转,恨不得一个人能掰成两个人用。等到儿子稍好些躺在怀里进入梦乡时,海燕才稍微停顿了下来,想着几年来的辛劳,海燕鼻子一酸,任凭泪水夺眶而出,腾不出手来擦把泪,海燕索性让泪水挂满脸。
“你经常哭吗?”
“经常哭,白天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常常是夜深人静时,当两个儿子都入睡后,蒙上被子一个人默默抽泣。”
铁打的人,也有柔软的时候。虽然生在军人家庭,自小对军人有一种本能的理解,但当所有的事情都摞在一个人肩上时,海燕难免会对丈夫心生埋怨,埋怨他顾了大家顾不了小家。
“埋怨归埋怨,更多的是理解,他也不容易。”短暂的相聚,海燕心疼地说,“今年农忙时,难得回趟家的新春在帮助我照顾两个儿子入睡后,一个人跑到农田里,楞是帮助年老体弱的父母把5亩地的麦子全都拉了回来。”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任何的阻力都挡不住父母对孩子的那份爱。顾海燕本来有一个很不错的工作,曾在泰兴市民政局下属的一个福利企业做会计。“自从儿子摊上这事后,我就把工作给辞了。”
“后悔吗?”
“有点不舍,但不后悔。”
7月26日,记者见到了海燕及她的一对双胞胎儿子。
面前的海燕,人虽疲惫,但乐观同样写在她的眉宇间。看着她一会帮大双擦去口水,一会陪小双垒积木,闲下来时,就分别对两个儿子进行面部按摩、目光对视、发声发音、站立行走等康复训练。别人看到的是孩子的口水和邋遢,辛苦和疲惫,可在海燕的眼里,却满是希望和喜悦。
“听到两个儿子能喊‘爸爸’、‘妈妈’时,既欣慰又幸福。”让海燕倍感欣慰的是,目前,大、小双不但都能喊爸爸妈妈了,并且还能进行简单的语言交流,小双已能独立行走,大小便也有了意识。不久前,大双也在支队广大官兵的资助下,顺利到上海一家医院进行了腿部肌腱手术。
更让顾海燕骄傲的是,丈夫王新春任靖江中队中队长三年里,不但把一个多年未跨入先进行列的单位带进了先进行列,连续两年被支队评为“先进中队”,去年中队还被江苏省总队评为“基层建设标兵中队”,个人因工作成绩出色荣立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