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中国” 严彬 丁越)
王老师正在与参与者讨论剧本《寒窑》
排练前的热身
合影(从左至右:丁越、王春红、严彬)
一台老电脑背后的故事
经过“艺术调理”后的学生作品
年逾古稀的参与者——燕老师
4月15日,我们按约定对“多维乐舞”的创造者、“天赋园”的创立人、“艺术调理”治疗师王春红老师进行了采访。当我们在将近中午找到王老师家的时候,她和三个年轻的大学生,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一起在讨论一个剧本。在一个长条形的没有墙壁的大屋子里,他们在热烈而不杂乱地讨论着,我们被那氛围给沉静下来,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拍照,但没有用闪光灯。
房子被几根彩带隔成三个部分,中间的是工作室和会客厅,左边是简单整洁的卧室,我在不漏声色的观察中,看见黑白的大大的“猫王”照片斜倚在墙上——这和我后来察觉的她的古典味道是吻合的,右边是排练房,一面墙全是镜子,照见所有的人。
等她们去吃完午饭,她领我们来到排练房,席地而坐,我们开始了采访,像聊天一般地谈了起来。
〓 艺术是一个历程
公益中国:因为是初次见您,我们想先对您作一个框架性的了解。我们了解到,您出身舞蹈,又学过中医,通过二者结合起来,形成独特的“艺术调理”。您能简单谈谈这个艺术历程吗?
王春红老师: 我是在一个书香门第出生的,从小受到家庭较好的人文氛围的影响,琴棋书画,耳濡目染之下,也就慢慢地培养了一些艺术方面的特质。大约是在七八岁的时候,我开始有了一定的舞蹈基础,学习书画,参加学校的合唱队、舞蹈队。而我在参加学校舞蹈队的过程中,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舞蹈和别人不合拍——这大概也是由我的内在气质所造成的。因为我的个人舞是跳的出色的,我的老师开始让我跳独舞。
九岁的时候,考舞蹈学院。那时候正是文革,因为家庭的缘故,我没有考上,去读了高中——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门派之争”的问题,这里就不细说了。高中读下来,我一直坚持着舞蹈和其他艺术方式的训练,并且慢慢地互相融合。后来,随着我哥哥的考上大学,我开始系统地接触了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这样一来,我对自我的认知开始产生嬗变了。二十三岁那年,我考到了北京舞蹈学院第一届现代舞班,这里面,有一个巨大的转变就产生了。
我上了现代舞班以后,突然发现,所有的艺术的、天文的、地理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可以融合到一起来。于是,在我十四岁左右所产生的关于“门派”的疑惑,突然就消失了。我开始平静下来,静心地继续做着我的研究。后来,我遇到了加拿大华人、美国舞动治疗协会高级专业会员和督导伏羲玉蘭(Yulan Fucius)女士。她在了解到我的研究以后告诉我,我所做的工作,就是“艺术治疗”,你的舞蹈应该叫做“多维艺术舞蹈”。这是为我更加明晰了一条路,使我知道,以前自己所做的事情,竟然就是这样一个东西——“艺术治疗”。这使我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也深信了这条路子,有着非常大的研究价值。同时,我更加清楚地对自己有了认知。后来,我就创办了“天赋园”这样一个组织,在一个实体的支撑下,一心来做这个事情。
〓 “天赋园”和“智障人士”
公益中国:您创办的“天赋园”有这样一个宣言:“用艺术的方式”为弱势群体提交我们的爱心。您为什么选取“弱势群体”,特别是智障人士,作为艺术传达的对象?
王春红老师:一方面,是关于“艺术调理”接受过程的考虑。“艺术调理”在被经过点拨提出来后,接受的群体还是非常小的。像美国的舞动治疗协会,只有一千五百多人,而中国从事这一研究的,就更加微乎其微了。在这一个过程中,我做过许多努力。免费给大学上课,给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咨询,同时,还用我的医学知识为人治病。当我察觉到“艺术调理”本身是一个很好的东西以后,我希望更多的人去接受到。可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得到足够的认同。我在想,它是一个好东西,我相信它,为什么不能得到别人的承认呢?于是,我选择了“智障人士”这一个特殊的群体,一个人类学上的难关,我要用“艺术调理”的方式来攻克它。我们想想,如果通过“艺术调理”,我攻克了“智障”这样一个重大的难题,难道人们还有不接受它不认可它的理由吗?
另一方面——专业的因素。“智障”是一个难题,对“智障人士”的研究,是人类研究上的一个难点和突破。解决了这个问题,将对人类的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这是一项相当有意义的工作,对社会的发展。
另外,从“智障人士”这个群体本身来说,他们其实有很好的接受能力。我们能做到的事情他们也许做不到,而他们能够做到的,许多也是我们做不到的。比如说,我的学生,他们有智力障碍,不能够进行所谓正常的交流,但是,你教他们一首歌、一个法语故事、一个舞蹈,他们能够很快学会它,甚至比我们的正常人更加迅速和完美——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能力!我们如果研究好了这些问题,那么,所谓的“正常人”与“非正常人”,也就没有什么区别,是可以互相融合的了。
公益中国:在这点上,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智障”人士,他们具有一个有异于“常人”的接受空白,他们受社会的影响比较小。因此,他们的接受能力有一个相当的大的外延,对一个新生事物的接受,就少了许多固有观念的影响和阻碍,因此,接受的也就更快更我完善了。
王春红老师:这是一个说法——它是我们研究“智障”的一个意义之一。
公益中国:您对您的“天赋园”申请了“NGO”(非政府组织),并已经在今天获得了批准。您觉得,“天赋园”作为一个“NGO”,对您原有的工作将有什么帮助?
王春红老师:有特别大的帮助。这也是因为“艺术调理”在中国的被认知不够的问题。 它有着一个专业的背景,是用艺术的方法,来帮助人,来解决人实实在在的问题,来使人获得认知。
我相信通过“天赋园”的效果,能够让人 “艺术调理”足够的认知能够来接受它。于是,我申请了这样一个组织,我来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我要用案理,特别地,是用“智障”这个案理,来证明“艺术调理”的独特效果,它是一个很好的东西。
链接:
艺术的真相——“艺术调理”治疗师王春红老师访谈(中)
艺术的真相——“艺术调理”治疗师王春红老师访谈(下)
“多维乐舞”:http://www.dimensionalweb.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