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目前的危险不是在于现有的已知的感染者,而是那些已经感染的,但却隐身于社会的人。政府披露的数字是104万感染者,但在中国疾控中心的名单上的只有几万人,其他90多万人都生活在社会中,生活在大家身边。
我们遇到很多人,明明怀疑,但却不愿去查,他们自欺欺人地活着,认为这样还能快活一些。这主要是我们这个社会对这个病的歧视太严重。
在人类抗击艾滋病的斗争中,艾滋病人是战斗前沿交火最激烈的一部分,对感染者的投入是阻止艾滋病蔓延的最大的力量。
一个得到家人照顾的艾滋病感染者,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事是,我怎样才能不传给我的家人。如果我们有一个社会的大家庭,他就会想怎样把艾滋病病毒阻止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让他们参与到艾滋病的抗击当中,他们不仅不会把病毒传染给下一个人,而且还会成为一种很好的抗击艾滋病的力量。
这就是GIPA的原则:Greater Involvemenf of People Living with HIV/AIDS,让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及受艾滋病影响的人们更大程度地参与。在1994年的巴黎艾滋病首脑会议上GIPA受到了重视,42个国家政府发表了联合声明。
西方国家已经有这样的组织,就是让感染者团结起来,自己去自己的生存空间奋斗,减少社会的歧视,在赢得自己本身的生存空间的同时,自觉地保护社会,保护其他的人。
如果让感染者参与到这种工作中,他们会有一种使命感,用他们的声音去讲话,社会很可能会听到一种更清晰的声音。
中国是去年才开始的。正如初生的婴儿,中国的GIPA还在脆弱中摸索前进。由于社会的特定环境,GIPA在各地得不到足够的支持。
在一个充满对艾滋病人和感染者歧视的环境中,GIPA积极分子的积极性受到打击。西北某地区的艾滋病防治项目邀请了感染者参与到其中,该感染者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解关心感染者的疾苦,但是他一年的工作只拿到了1000元的劳务费。
在GIPA的第一年我们的进展不大,但我们发现了影响前进的问题,这对于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们的希望在明天。社会把我们拒于门外,但我们自己要努力走向社会,向社会陈述我们,让社会接受我们。我们要给社会一个人性化的面孔,使艾滋病人成为对抗艾滋病最前沿的战士。我们希望让社会和感染者重新融合在一起。
( 东北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