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助者坦言:在学雷锋这条路上,越走越累
奥一网讯 早年曾在黄继光和邱少云所在部队服役的高健民,是“在英雄精神的照耀下成长起来的”。20多年来,他倾个人之力先后关怀资助过130多名学生,而这些受助的学生在毕业后,主动与他联系并表示过感谢的,还不到10%。
高健民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后悔,对那些学生有意无意的回避也表示理解,但他还是有些遗憾:如果有更多受助的学生对他哪怕说一声“谢谢”,他都会感到很温暖!
受资助者:
一群白眼狼的心声
受助者小A:他帮我肯定另有所图
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也说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任何人做事情都是有所图的,至于他图什么,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到。
受助者阿珍:能否帮我买个MD
我们班的同学都用上了MD听音乐,对我们的学习有帮助,可我的父母买不起,您能否也给我买一个?
受助学生家长:何时病好出来挣钱
你不是说好要将我的孩子供到大学毕业吗?他现在正在读初中,你就不肯出钱了?你这不是坑人吗?
受助者的冷漠让人寒心
2003年,生长在西北革命老区的黎岳(化名),高分被东北某重点高校录取,但因拿不出路费,其父服药自杀。从报纸上看到这条消息,高健民当即决定帮助她。
高健民病退后,每月只有1200元的退休金,打针吃药和日常开支要花掉一半的费用。剩下的钱,他全部用来帮助那些素不相识的在校学生,特别是对其中60多个贫困生倾注了额外的热情。像以往一样,通过校方主动联系到黎岳后,高健民带着水果和糖去看望她,并一再叮咛她:“有什么困难,或者缺钱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似乎不太喜欢我往她寝室打电话,她也从未主动来过电话。可能是不好意思?”2005年,黎岳读大三了,中秋节那天,高健民拖着病体,拎着几斤月饼照例前去探望。虽然他事先打过电话,但黎岳连寝室门都没出。高健民独自爬上楼梯,“嗵嗵”叩响了房门。
“接过月饼,她看都没看,随手就扔在了桌上。直到我走,她连声‘谢谢’都没说,一直神情木讷。”高健民的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从礼节上讲,也该说声‘谢谢’吧?”
该理解吗?
我就是受过资助 毕业后无音信的人
贫困生本就承受了比一般人更大的压力,社会和舆论能不能不怀疑受资助学生的爱心,能不能不给他们加上“冷漠”和“无情”的臆想之罪。
现在读初二的张强(化名),接受高健民的资助已有4年。平时,高健民不仅为张强买文具和鞋,逢年过节还给他家送大米、白面和豆油。“春节时,我心里惦记着这孩子,可他从来没有打电话给我拜过年。”高健民有些遗憾,“拜个年也不过花他1分钟的时间啊!”
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至今,高健民关心、资助过的学生已有130多名。“他们毕业后,给我打过电话的非常少,发短信、寄贺卡的一个也没有。家长大部分也是这样。”高健民说,“我只能这样理解——他们不联系我,是‘正常’的。虽然少数家长很热情,让我有种融化的感觉,但这是‘反常’的。”
编辑:徐晓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