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21日 来源: 东南快报(厦门)
走进李国民一家人在福州的出租屋,里面简陋得让人想起“贫民窟”三个字,里面连一条能坐下的凳子都没有。17日晚上,被少年摔坏的笔记本电脑,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很刺眼,我打开试图探究这个少年内心的更多秘密,发现这台电脑还能运行,只是屏幕摔坏无法显示。
16岁少年自杀后第三天,他谈朋友的那个女孩子主动给他父亲打来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孩,因为痛哭无法说话。
我在想,少年如果知晓这一切,他会不会觉得自杀终于有了理想中的结果。当然,这代价太大,令人战栗。
父亲李国民的话又让人陷入了沉思——
“这个社会对这些从农村长大跟着父母来到大城市,又做着收入很低的工作的孩子关注太少。”
“其实娃娃在这里过得比我痛苦,他不愿意回到农村,我们这些大人在城市混不下去还可以回去种田,但他们在城里看到了很多好的东西,却不属于他。”
李国民这个进城还不到一个月的农民的话,让我很愕然,也许他看到了事件的本质。
把少年的自杀归结于感情问题,或许过于简单,谁又真正了解少年到底在想什么呢?捐献遗体又代表了什么,少年心里有多少压力未能排解?
也许,少年的死,像电脑无法显示一样,探究背后的隐秘,注定会是困难重重的过程。郭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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