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图 都市消费晨报北疆新闻记者 前锋

　　雷婷是个不幸的女孩，她今年刚满十二岁。在雷婷出生八个月的时候，医生检查出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她的爸爸雷长金自幼右腿残疾，行走不方便。为了给雷婷看病，他拄着拐杖白天黑夜在地里干活浇水，家里里里外外全靠雷婷的妈妈朱会玲支撑着。

　　2000年8月，也就是雷婷刚6岁那年，朱会玲对这个残缺的家完全丧失了信心，她离家出走了。6年来，雷长金拖着残疾的腿，风里来，雨里去，精心照料着雷婷的学习和生活。随着雷婷一天天的长大，雷婷的病也在一天天的加重。2004年，因严重缺氧造成手指和脚趾肿大的雷婷已经完全不能行走了，上完小学3年级后，雷婷只好辍学回家。

　　现在，雷婷病的很重，已经无法坐立，天天蹲在床头前。困得蹲不住时，她就将床头抱在怀里。望着女儿黑紫肿大的手指和脸庞，雷长金的心快要碎了，为了给女儿治病，他天天撑着拐杖挪到东跑到西，四处借钱，却每次出去，都是空手而归。他彻底绝望了......。

　　八个月，雷婷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雷婷的家在沙湾县安集海镇元兴宫村。

　　1月20日，雪后天气，异常寒冷，记者来到了雷婷的家。这是一个仅有一亩地大的农家小院。院里有两间小土平房。整个院子被一层厚厚的大雪覆盖着，院门是紧锁的。经记者询问邻居后得知，由于雷长金没有钱交电费和买过冬的煤炭，已经有两年不在家里居住了，他带着女儿住到他父母家家去了。

　　随后，记者找到雷长金的父亲雷强帮的家。雷强帮今年72岁，他的老伴赵秀珍62岁。在得知记者前来采访小雷婷时，赵秀珍老人激动地一下拽住记者的胳膊，泪水不住地从她那张沧桑的脸上流下：“你可要救救婷婷这个孩子，她太可怜了，她吃不下，穿不暖，睡不着，天天蹲在地上喘不上气......”

　　记者顺着赵秀珍老人的目光望去，才发现雷婷蹲在一个铁床的床头边，她的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记者。记者看到，雷婷的手是紫的，脸是紫的，那张小嘴也是紫的，紫的几乎发黑......

　　雷长金今年39岁， 5岁时，因患病打针，落下了右腿终身残疾。1993年，经人介绍，雷长金与甘肃酒泉老家的朱会玲结婚。

　　雷长金说：“我们结婚后生活过得很幸福。那时，我在村里种着9亩地，每年下来，9亩地的收入足够我们的吃喝生活。1994年7月18日，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因为我是个残疾人，我希望我的女儿长成一个健康、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于是我给女儿就起了个雷婷的名字。.”

　　雷长金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用手搓了搓鼻子说：“婷婷刚出生时，我激动地几夜都没有睡好。我是一个残疾人，父母一直担心我不好找媳妇。后来我不但找到了媳妇，媳妇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婷婷会得上先天性的病。”

　　“那是1995年3月初的一天，婷婷拉肚子，我就带她到沙湾县医院看病，医生给婷婷做了检查后告诉我说婷婷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听了医生的话后，我感到非常吃惊，就问医生是不是弄错了。医生又检查了两遍，还是用肯定的口气告诉我说没有弄错，这孩子的确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回来的路上，我将婷婷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不住地在她粉红色的脸上亲着，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先天性心脏病、先天性心脏病......这几个可怕的字，在我的头脑里晃来晃去，困扰着我，压抑着我的心。我不相信！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那个医生搞错了，我一个劲安慰着自己。我妻子朱会玲见我情绪不稳定，就轻轻地将头靠在我的肩头，她用手摸着女儿的脸说，我的婷婷怎么可能得那种病呢？一定是医生搞错了。”

　　从沙湾县回到家里后，为了不让老人担心，雷长金夫妇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父母，但在雷长金的心里，那位医生的话却时时敲打着他，令他无法正常休息，他哪儿也不去，白天晚上守在女儿身边，总是看不够、摸不够、亲不够。

　　雷长金告诉记者：“在这个痛苦的阴影中，我熬了两个月后终于熬不住了。为了摆脱这个可怕的阴影，1995年4月，我又抱着孩子到石河子市人民医院给孩子做检查。医生的诊断结果出来后，上面写的还是先天性心脏病。看到这几个字，我的头都大了，我不断地抚摸着女儿可爱的脸蛋，为女儿流下了痛苦的眼泪。坐在回家的中巴车里，我感到自己的脑子很混乱，两次的医生诊断，将我折磨的筋疲力尽。这个不幸的消息，在无可隐瞒的情况下，我最终告诉了我的父母亲。”

　　赵秀珍老人听着儿子的陈述，心酸地在一旁流泪。她说：“儿子和媳妇对我说了婷婷的病后，我怎么也不相信，我反复对儿子说这不可能，肯定是医生诊断有误，我让他们带孩子去乌鲁木齐再检查，他们就是不去。我生气地骂了几次，可他们就是不去。后来，我想儿子不去乌鲁木齐检查的原因一定是怕看到这个结果。同年月，我陪着儿孙去了乌鲁木齐，经新疆医科大学一附院检查，结果还是一样的，看到儿子痛苦的样子，我心里难受得没办法说。儿子从小打针落下了残疾，我就痛苦了几十年，没有想到有了孙女后，却又出现了这档子事，我为孙女今后的身体和生活担心起来。”

　　为了给婷婷治病，雷长金拄着那根铁拐杖，没日没夜地在地里干活。有一次在地里浇水时，他晚上三次跌倒在水里。但为了给女儿治病，他硬是撑着。

　　1996年9月16日，雷长金的儿子雷帆出生了，雷帆的出生给雷长金一家的生活又添了新的希望。雷长金又到村里为两个孩子申请了十八亩地，加上他自己的九亩地，家里的地扩大到了二十七亩。地多了，雷长金的希望也多了。尽管繁重的劳作对他这个残疾人来说是艰苦的，但是一想到女儿，再苦再累，他也坚持着、支撑着。在雷长金心里，只要有了地，就有希望为女儿治病。但是就在雷长金对生活充满希望时，一个令他和和这个家庭无法接受的残酷现实又发生了......

　　妻子离家出走，六年无音讯

　　2000年，就在婷婷6岁那年，婷婷的妈妈朱会玲带着4岁的儿子雷帆却突然离家出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将雷长金这条硬汉子硬生生地击倒了，更让雷长金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年迈的父母得知此事后，便卧床不起。

　　“她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呢？”面对记者，雷长金在妻子出走后六年的今天。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雷长金说：“那是2000年8月份的一天，我在地里浇水，朱会玲来地里告诉我说，雷帆有点不舒服，想带他去检查。当时，我一听儿子又不舒服了，心里很着急，但水在地里淌着，我又离不开，就催妻子还不赶紧去？孩子的病不能耽误。可我没有想到，妻子是在我活忙离不开时，开始离家出走。这是我和妻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说到这里，雷长金深深叹了口气，他对妻子出走的时候还是记忆尤新，“当天晚上，我从地里回来后，肚子饿得咕咕叫。一进家门，只有婷婷一人呆在家里，我问婷婷吃饭了没有？婷婷说妈妈没有做饭，中午她都没吃饭。看到婷婷饿的样子，我赶紧洗手为孩子做饭，饭吃过之后，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我就跑到村边的马路上等妻子和儿子。可等到11点多了，她还没有回来，可我还是想妻子可能没有车回来，住在沙湾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妻子还没有回来。我丢下地里的活，把婷婷送到她爷爷家后，就去沙湾找。在沙湾的几个医院问了都说没有元兴宫的一个女的带孩子来看病。我就开始担心了，她是不是带孩子去石河子看病了。后来我又赶到石河子，一连寻找了两天，都不见她和儿子的踪影。紧接着，我在石河子一个熟人跟前借了一点钱，又去乌鲁木齐寻找，一连几天还是没有结果。无奈之下，为了节省一点钱，我只好回到家里。我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后，突然说，她是不是回老家了？听了母亲的话后，我说，这不可能，她回老家至少会打招呼，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说到朱会玲的离家出走，赵秀珍老人很是生气地告诉记者：“这也是家丑，媳妇好多次给我发牢骚，说跟着我儿子窝囊，吃没吃的，喝没喝的，婷婷又得病，他的腿又那样，日子过得没意思。听媳妇给我唠叨这些，我还劝媳妇，谁家的孩子没个病痛的。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慢慢过吧，日子是慢慢过起来的，等种地有钱了，婷婷的病就会治好的。这些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没对儿子说，害怕儿子听了后，承受不了，没有想到，媳妇竟是这么个坏良心的人，她竟丢下可怜的婷婷一声不吭就跑了。”

　　雷金生说：“我母亲后来见我找不到朱会玲了，才告诉我这些话，当然了，她跟着我这个残疾人本身就有点委屈，但她不看我的面，也得顾及婷婷吧，婷婷这个病很重，丢下她我一个大男人又要种地，又要照顾孩子，再说我行走本来就不方便，今后怎么办？我认为朱会玲回老家了，所以在她离家后，也没向公安局报案。在朱会玲离家一个月后，她的姐姐从酒泉打来电话，让我去酒泉把儿子接回来。我就去了酒泉，在得知了婷婷的事后，朱会玲的姐姐、哥哥很同情我，告诉我朱会玲回来后将儿子放在她哥哥家后，就去了敦煌。随后朱会玲的姐姐陪我去敦煌寻找，找了三天也没有找到。我只好带儿子回了新疆。”

　　回到新疆后，雷金生一边种地，一边照顾两个孩子，有时浇水遇到晚上了，他就把两个孩子送到他父母家，就在他回来一个来月后，朱会玲的姐姐又打来电话，说让去酒泉接朱会玲。他听了后很生气，但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没有她，两个孩子今后怎么办？他就去接了。让他实在想不通的是，她又给雷金生使出一招。

　　雷金生说：“这一年，经过我没日没夜地干，二十七亩地终于有了5000多元的收入，为了冬天给婷婷看病，我把4500元钱存了起来，家里留了500多元，它是我们一家一年的生活费。朱会玲回来一个月后的一天，婷婷感冒了，我带婷婷到村里的卫生所去打针。我出门时，朱会玲说，她到饲料店买点饲料，家里的鸡没有喂的了，我就让她去买，没想到她把家里的500元钱拿上后又消失了。到现在已经整整六个年头了，也没回来。后来我听一个以前在我们村子里打工的人讲，朱会玲六年前在敦煌的时候就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我现在想，她那次回来，就是想把我一年种地的钱搜刮走，幸亏我存了起来......这样的母亲为了别的男人，竟然连自己亲生孩子的救命钱都惦记在心里。朱会玲的姐姐告诉我，朱会玲跟的那个男人生活在兰州一个地方，并生了一个女儿，孩子都4岁了。我问朱会玲现在地址，朱会玲的姐姐不告诉我。”

　　不能行走，经常尿脏裤子的婷婷被迫辍学

　　说起婷婷上学的事，婷婷的奶奶赵秀珍心里很是难受。

　　赵秀珍老人说：“婷婷的病一直没有停止治疗。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个老一辈的积蓄和儿子种地的钱全花在婷婷的治病上了。两个孩子上学后，我们雷家大大小小的生活过得和紧张，家里喂得羊、鸡都不舍得吃，供孩子上学和看病。上次儿子把婷婷看病的发票算了一下，十二年来，婷婷看病的钱已经花了十四万多。现在婷婷的病更加严重了，连看病都没钱了，怎么上学？婷婷随着年龄的长大，病一天天加重，走上三、四步路气就喘不上来，医生说是严重缺氧造成的。

　　“为了婷婷上学，她爸爸每天拖着残疾的腿接送孩子。他走不动了，就把家里的破自行车推上，骑在后面，脚滋拉着接送孩子，由于婷婷不能走路，在学校经常尿裤子。学校的厕所距离教室很远，每次下课十几分钟，娃娃跑不到厕所，上课铃就响了，憋不住就尿裤子了。”

　　赵秀珍告诉记者，在夏天的时候儿子种地忙，婷婷上学都是他接送的，从早晨起床到下午，不管天气再热，婷婷也不喝水，村里的学校离她家有两公里多远，送婷婷上学，接婷婷放学，她都是背着她走，婷婷上了三年，她背了婷婷三年。到冬天的时候，由儿子接送婷婷，儿子的腿不好，路又滑，经常跌跟头，可儿子从不跟她讲。有次婷婷说她爸爸跌了一个跟头，好长时间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她知道后，不让他去接，但儿子不行，说她年纪大了，出门更危险。

　　雷长金告诉记者，婷婷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小女孩，对于家里发生的一切，她从不告诉其他同学，有时她在学校饿了，同学们给她吃的，她也不要。让他感动的是婷婷特别懂事，经常还关心别的同学。她学习好，经常教别的同学做作业。记得在婷婷上小学2年级的时候的一天，婷婷病了，他带她去乌鲁木齐看病时，他们都饿了，买了两个面包冲饥。在他们开吃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没有腿的小男孩，划着一个爬犁子在医院门口乞讨。婷婷看到后，对他说，爸爸能不能给她两块钱？他一下就明白了，看到婷婷将两块钱递给那个行乞的小男孩时，他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塞进嘴里的面包怎么也咽不下去。

　　“婷婷夏天在学校里尿裤子后，由于天热，一会就干了，可是到了冬天，她尿湿了裤子后，长时间不干。记得那是2002年11月23日，那天天气特别冷，婷婷最后一节课还没有上完时，我就早早来到学校门口接她。等到同学们都走完了后，婷婷才一个人出来，远远地我就看到，婷婷的裤子又尿湿了，等她走到我跟前时，我发现婷婷的裤子从裤裆到裤脚结成了一块冰。我的心揪在一起，很疼，赶紧脱下身上的棉衣将孩子的腿裹起来，拖起她就往回走。那两公里路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只是到家后我发现自己的胡子都冻成了冰疙瘩。”

　　“婷婷将裤子脱了后，大腿上的肉都是冰凉冰凉的，她奶奶流着泪，将婷婷裹在棉被里，抱在火炉跟前烤。到了2004年上三年级的时候，婷婷走路更困难，最远只能走个五、六米就得停下来喘气，以及家庭困难的原因，就没有再上学了。每当有别人家的孩子来家里时，婷婷都很高兴，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婷婷就只能蹲在地上和他们玩，但很少说话，话说多了，气也喘不上来。”

　　渴望上学是婷婷的梦想

　　记者在婷婷的奶奶家采访了近三个小时，婷婷在她奶奶的床头前蹲了三个小时，她一动未动。婷婷因缺氧，说话很少，记者问她时，她的回答也只有两、三个字。

　　“给叔叔讲，你为什么不坐凳子呀？”记者问。

　　“难受”。

　　“蹲着你感觉舒服吗？”

　　“恩。”

　　“你想让叔叔帮你做点什么吗？”

　　“想看病。”

　　“还想干什么呀？”

　　“想上学。”

　　“你爸爸说你上不成学了呀？”

　　“还想上。”

　　“为什么呀？”

　　“我就想。”

　　婷婷的回答让记者无法再提问。

　　尽管婷婷辍学在家两年多了，她还是不忘学习，而且经常督促上小学四年级的弟弟雷帆好好学习。

　　婷婷的爷爷说，婷婷从不上学后,呆在家里很着急,又不能出去玩,只好蹲在家里翻自己上过的课本，在弟弟从学校回来后,她就要弟弟的书看。在她弟弟贪玩不做作业时,她就说不学习就不是好学生,她弟弟就赶快做作业。

　　婷婷的大妈王秀花说，“婷婷这丫头的学习特别好，她上学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到她家里，她都在学习，不是看书就是在做作业。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得这个病，这丫头真的有前途。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们心里都很难受，上吧，一是她走不成路，上不成厕所，经常尿裤子受罪，二是家里也没钱供她上学。光看病，我们这个家都负债累累了。她爸爸四处借钱，借了一屁股债，也没办法给人家还。再说，看到我们这个家现在这个情况，人们也不愿再给借钱。雷长金成天跑出去借钱，想再给婷婷看看病，他每天跑来跑去，一分钱都借不着。医生说婷婷的病越大越不好治。但是我们不能放弃，毕竟她是一条生命呀！”

　　雷长金十分伤感地说：“我现在实在太难了，没有钱交电费，就连过冬买煤的钱也没有，自己的房子放在那里住不成，只能在父母这里混。我父母也是上年纪的人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只能一日三餐吃个肚子饱。这么多年来，我和两个孩子连新衣服穿在身上是个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身上穿的全是别人给的。有时候，我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不说孝敬老人了，就连自己和两个孩子都要靠没有收入的老人养着。我有过一次死的念头，但东西拿在手里，心里想到两个没娘的孩子很可怜，就有了生活的勇气。我没有文化，是个粗人，但我心里会想事，我也没别的门路挣钱，看到婷婷病重的样子，我一个残疾人除了泪水，我又能如何呢？我恨自己无能，也恨妻子，如果她在家里能给孩子们做个饭、缝缝补补，给孩子们做件衣服穿，或许我的心里还好受一点。”

　　拿什么拯救我可怜的女儿

　　雷婷的病情和她家庭的不幸，在当地引起了人们的关注。2006年7月27日，沙湾县安集海镇团委、安集海镇元兴宫村委会和元兴宫村小学，三家单位联合发了一封救助雷婷的倡议书，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先后为雷婷捐款5000元。

　　沙湾县信访局局长程子虎得知情况后，向该县领导及时反映了雷婷的情况，沙湾县政府向雷婷送来了救助款10000元。

　　2006年7月底，雷长金再次带着婷婷来到了乌鲁木齐。在自治区人民医院，婷婷再次被进行了详细检查，经彩色多普勒超声心动诊断，结果显示：婷婷的大动脉转位，原发孔型房间缺损，肺动脉及瓣狭窄(重度)部分型肺静脉异位引流。

　　雷长金说：“经过多家大医院专家检查，婷婷的病情治疗希望很大。一位专家还告诉说，婷婷的原发孔型房间缺损手术新疆就可以做，但大动脉转位的手术，目前新疆还没有条件做，国内只有北京和上海具备这个条件。这个专家还告诉说，婷婷的手术在14岁以前做，成功率会高一些，越拖延，婷婷的病情就会越重，生命随之就更危险。”

　　说到婷婷手术费用时，雷长金说：“我每次到医院为婷婷看病的时，我都要咨询专家，有的专家说至少也得十七、八万，还有的专家说得二十万左右。我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尽快治好婷婷的病，可我怎么也筹借到这批手术费用。可怜的婷婷，我不知道拿什么来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