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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尼泊尔什么给我印象最深,莫过于那里的小孩子们了。中国很大,可是中国小孩眼睛不大;尼泊尔很小,可是尼泊尔小孩眼睛不小。他们的大眼睛,几乎可以占据面部的四分之一,跟日本漫画里kawayi的卡通形象一样。
喜欢那里的孩子,不单是因为他们的眼睛,更多的还是他们的纯真。要说,孩子都是纯真的,那我就要跟这个词上再加个后缀来形容尼伯尔的孩子:纯真极了。
刚到Thamel的第二天,在去Drubar Square路边的一所学校前,碰到的一群孩子,差点让我相机的快门手足无措。自此,我也了解了这里孩子们的一个重要属性:photo, photo,and photo! 一旦你对准某个孩子按下相机快门,那麻烦肯定大了。顷刻间,会有不知道出处的一群孩子向你靠拢,不过别担心,不是向你要钱。而是仿佛受到了不平等待遇,大眼睛边闪光边指着你的相机说:photo! photo! 咔嚓!咔嚓!快门过后,当他们在LCD里看到自己的笑脸时,那“咯咯”“咯咯”的笑声,胜过普利策新闻奖的领奖台。那笑声,赋予给了一个摄影者最高的荣誉。现在想来,当年的拍易得,实在是一项伟大的发明,能让摄影者和被摄者在最短的时间内,交流各自的喜悦。 在我眼里,他们就是顶级名模,各种层出不穷的Pose,是他们获取快门过后喜悦的唯一方式。因此,你的镜头也就格外繁忙。在这里,只有不合格的摄影师,没有不合格的模特。 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家长会不厌其烦的提醒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特别是那些满嘴“小朋友,小朋友!”,手里还拿着糖的叔叔阿姨。否则,小心你的眼角膜!回想起来,那样的一种氛围,道路以目,童年的纯真都消逝在父母的警告当中了。
所以,我羡慕他们:一群可以和陌生人说话的异国孩子们。不光可以和陌生人说话,还会主动向陌生人伸出小手,大声说:Sweet!Sweet! 对于我的童年来说,那是奢求。 去Swayambhunath的路上,就碰到了两个这样的小孩。见到我们以后,便再也不愿离开。他们会走在你的面前,给你指路,虽然我能听懂得英语单词只有两个:yes!yes!come!come! 他们不向你要钱,也不催你,没有任何请求,就只是自娱自乐地跟着你。走着走着,还会把小手放在你的手心。那一刻,我竟然有了一股母爱的冲动,哈,奇怪。 就这么着,两个小黑鬼,跟着我们整整一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决定带着他们共享晚餐。牛排端上来后,嘻嘻哈哈的他们突然变得很安静。可想而知,他们应该从来没进过西餐厅,也从没吃过牛排,拿着我们送的福娃挂坠,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忘记这两个中国人了。 这勾起了我儿时的回忆,那时一个印着加拿大国旗的别针,曾经被我当成珍宝珍藏了好久。据老妈讲,那是我几个月大的时候在天坛公园,一对加拿大夫妇送的。直到现在,我对这个国家还抱着莫名的好感,究其原因,恐怕就是那个国旗胸针。一对异域夫妇不经意的小善意,却构成了一个中国小孩童年回忆的重要部分。 现在,我成了那对加拿大夫妇,不知道若干年后,在这些孩子记忆的照片中,我这个中国老外还会不会保持鲜艳,永不褪色。(丝路上的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