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龙虎网
【龙虎网报道】新华日报综合新华社、央视、人民日报等报道 气温升高,一次一次挑战人体的极限;水自由了,来得猛烈走得决然;冰化了,冰封的利益挑动起争夺的欲望……风云变幻,这个世界有些不知所措。
北冰洋成大国“新战场”
8月2日,俄罗斯科考队下潜至北冰洋底考察,下潜深度4302米,耗资400万美元,俄议员亲临水下,并在北极点正下方的海床底部插上了一面钛合金制俄罗斯国旗,这面国旗将能够抵御海水侵蚀。俄罗斯圣彼得堡两极科学研究院发言人谢尔盖·巴利亚斯尼科夫表示,“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到北极点下的海床上(插国旗),堪比在月球上插国旗。”
对此,美国政府马上表示,俄科考队插国旗的做法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加拿大外长彼得·麦凯则宣称,俄罗斯的行动“只是俄国人的一次作秀”。据报道,一架美国间谍飞机对俄科考活动进行了密切监视。8月6日,美国海岸警卫队“希利”号重型破冰船悄然起锚,从位于美国西北部的西雅图港驶往北极海域进行科学考察。
全球气候升温正促使北极地区冰面以每10年9%左右的速度消失,法国一研究机构表示,在未来的25至30年内,北冰洋的海冰将有可能在夏天消失。分析人士认为,北极地区具有极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自然资源,在全球气候升温的大背景下,北冰洋已成为大国争夺的“新战场”。
被称为“地球最后宝库”的北极,拥有9%的世界煤炭资源,还有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其含量占世界未开发油气资源的25%。另外,北极地区还有大量的金刚石、金、铀等矿藏和水产资源。作为世界最浅大洋的北冰洋,半数以上的大陆架区水域深度都不超过50米,为能源开发提供了可能。丰富的自然资源,驱使周边各国竭尽全力同北极“攀”上关系。
俄罗斯两极科学研究院国际部负责人谢尔盖·普里亚米科夫更为直言不讳:“此行目的之一……是通过确认北冰洋底是俄罗斯大陆架的延伸。”
苏联科学家1948年在北冰洋洋底发现一条绵延1995公里的海岭,命名为“罗蒙诺索夫海岭”。俄罗斯2001年12月向监督执行《国际海洋法公约》的联合国机构提出把本国专属经济区扩展到罗蒙诺索夫海岭水域,因“证据不足”而遭驳回。
这次北极科考和探险活动“高调”展开,在一些西方国家媒体看来,是在为俄方拟议2009年再提要求准备“证据”。如能如愿以偿,俄方将对120万平方公里北冰洋水域拥有权益,接近于北极圈面积的一半。俄方诉求与同样部分位于北极圈内的加拿大、美国、挪威和丹麦构成了冲突。
北冰洋周边国家的资源之争近年来呈愈演愈烈之势。2004年,加拿大和丹麦曾因一个叫做汉斯的北极小岛发生过激烈争执。此外,挪威与俄罗斯在北极地区边缘海—巴伦支海海域划分问题上也存在争议,而俄罗斯和加拿大两国又在谁拥有从北冰洋沿岸到北极点部分地区的主权问题上存在纷争。
除了丰富的自然资源,北极重要的战略地位也使之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据《科学》杂志报道,随着全球气候变暖加速冰山融化,预计不出10年,穿过北冰洋、连通大西洋和太平洋的“西北通道”在夏季就可通航至少1个月,最快到2080年整条航道可完全贯通。届时,经“西北通道”从亚洲到欧洲,将比走巴拿马运河缩短上万公里行程。加上西伯利亚沿岸的“北方通道”,将形成新的“大西洋—太平洋轴心航线”。哪个国家若能控制北极地区,不仅控制了战略要道,也控制了新的世界经济走廊。
而且,世界上的主要大国和军事强国都在北半球,北极圈与这些国家的最短距离也大致相同。北冰洋海域的导弹不用10分钟就可到达美国腹地,而加拿大也将北冰洋视为“自家后院”。太近的地理距离,使该区成了各军事力量对峙的最前线。
高温中心南延北扩
近日,凤凰卫视著名气象节目“凤凰气象站”评出了中国新的“火炉”城市,前三名分别是福州、广州、杭州,至于“老四”的位置,还有待定夺。武汉、重庆以及上海、济南都是候选大热门,而以往被称为“三大火炉城市”之一的南京,这次连前10名都没排上。
“近50年来,全国高温中心发生转移,南京在此次评选中‘名落孙山’并不奇怪。”南京大学气象学教授余志豪说,传统的三大“火炉”得名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根据气象定义,如果夏季月平均气温超过29℃,高温日达到20天,最高气温超过38℃就可称为酷暑年。
自上世纪50年代初以来,南京共出现了8个酷暑年,多集中在上世纪70年代以前,之后只有两个酷暑年,为1978年和1994年。但80年代后,南京“火炉”的威力渐减,1997年、1998年甚至还出现了凉夏,最高气温连35℃都没有达到。
余志豪说,从气象学来看,近10年全国存在的集中高温区,一个在华北,另一个在华东,东北、西北、华南地区局部也常出现高温中心,而传统的“三大火炉”都不位于高温区范围之内,南京渐离高温中心。
这是截至7月底,各地气象部门发布的今年的高温消息:杭州接连出现26个高温日,最高气温39.4℃;福州31个高温日,最高气温超过38.7℃;广州21个高温日,最高气温36.9℃。与此同时,今年入夏以来南京只出现11个高温日,最高气温38.2℃。
“在全球气候变暖的大背景下,我国高温区在扩大,特别是传统意义上不出现高温的地区,比如华北的一些地区,近年来也频繁出现高温天气。”江苏省气象台一位专家说。
“从气象学看,全国高温中心转移很正常。”省气象台气候中心一负责人说,每到夏季,我国长江流域附近通常受副热带高压控制,这是一种含水汽较少的高压气团,在它的控制下,容易出现高温少雨天气。副热带高压中心位置每年都会在一定的幅度内南北摆动。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副热带高压中心常年在长江流域,导致这些地区出现多个酷暑年;自2001年以来,副热带高压中心向南偏移,导致杭州、福州等地接连出现高温天气,这在气象学上属正常现象。”他说。
该负责人强调,气象专家分析气候变化通常要以50年、100年为时间跨度,所以近5年来各城市的气温变化并不能说是气候变化,在接下来的5年中,“火炉”城市很可能会发生新的变化,很多城市都有可能短期内成为全国高温的中心。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教授郑有飞说,南京不再是“火炉”,并不代表南京就不热了;只说明全国有更多的城市夏季变得更加炎热。老“火炉”“余火”仍在,新“火炉”则持续“冒火”且势头强劲。
郑有飞说,今年南方的福州、杭州、上海等城市最高温度都曾超过或逼近40℃。本属温带的西北、华北等地的北京、石家庄、西安等城市高温也明显增多。“火炉”城市增多,且多为发展较快的大城市,这与城市发展、尾气排放骤增、环境污染加剧等因素有关系。温室效应的强大作用不仅使南方的“火炉”队伍急剧壮大,也使北方迅速升温,纷纷涌现“新火炉”城市。
世界水旱灾害频发并重
入夏以来,去年饱受百年不遇高温干旱煎熬的重庆,今年又逢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万吨泥石流倾泻市区,致42人死亡;山东济南遭受特大暴雨袭击,3个小时内中心城区几成泽国,致34人丧生;安徽、江苏等地普降暴雨,江苏省气象台一连发布18个暴雨预警信号,淮河全流域遭遇自1954年以来的最大洪水,干支流大堤连连告急;广东、福建、辽宁、河南、湖北、四川、陕西等省市均不同程度受暴雨洪灾袭击……
今年,我国异常的气候已经创下几宗历史之“最”:1月—7月,全国平均气温为1951年以来历史同期最高;川渝地区继去年出现有观测记录以来最为严重的高温干旱,又发生有气象观测记录以来最强降雨。南方和北方同时出现长时间、大范围高温干旱。雷电、风雹等强对流天气点多、面广、频次高,雷击致人死亡为历年之最。继去年出现登陆台风多、强度强、移动路径异常,今年到目前为止又罕见地出现台风生成少和登陆少,而江南华南高温干旱短期内难以缓解。
刚刚过去的七月,世界各地,暴雨飓风、高温干旱等极端气象事件同样频频发生。英国,200年一遇的特大洪水导致交通中断;孟加拉国,大量庄稼和屋舍被洪水冲毁;美国的得克萨斯州暴雨如注,列车搁浅,上百人被困……
专家普遍认为,今年夏天全球各地的洪水如此密集,温室气体排放导致的地球变暖是主要原因。而且,今夏的水灾仅仅是一个开始,如果地球升温得不到有效控制,地球“村民”还要陷入日益加剧的洪水危险。
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防洪减灾研究所所长程晓陶分析说,全球气候变暖已成为不争的事实,而且由此导致极端天气事件频繁发生。因为气候变暖会影响全球的水循环过程,天气系统的复杂性决定了降雨时空分布的不均匀性。有些地方由于蒸发加大,当降雨不足时更加容易形成严重的干旱;有些地方遭受高强度暴雨袭击的可能性增加。
国家气候中心主任董文杰进一步解释说,全球变暖会导致低层空气明显变暖,相应的高温热浪及其引发的干旱事件频次会增加、范围会增大。
极端强降水、冰雹、雷电等极端天气事件都是在冷暖空气相遇时产生的,低层空气变暖,大气不稳定容易产生对流上升运动,有冷空气侵袭时能量释放加剧,导致极端天气气候事件增多。以某地降雨为例,气候变暖不会改变这一地区总的降雨量,但会使小雨的天数减少,随之而来的是暴雨和干旱这样的极端天气日数增加。
对于未来的50年,各种全球气候模型针对不同温室气体排放量的数值模拟结果均表明,我国气温全面上升,增幅自南向北递增,而年降水量呈变幅加大的趋势,夏季突发性洪涝灾害的风险将进一步增大。
去年全年有七个台风或热带风暴在我国登陆,台风登陆时间之早、持续时间之长、风力之大、影响范围之广均属少见;而今年台风却又迟迟不来,使一些地方既受高温少雨的煎熬。真担心由于能量的积累,后期台风会来得更强更大。
中国气象局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全国平均气温为1951年以来历史同期最高,也是1997年以来连续11年平均气温高于常年值。现在我国进入了“七下八上”的主汛期,极端降水事件以及局部严重洪涝灾害发生的可能性增大。
来自国际组织的统计资料表明:在气候波动的大背景下,上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中期,世界上受旱灾影响的人口最多;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中期,受旱灾影响的人口明显下降,受水灾影响的人口急速上升;90年代后期以来,不仅受水灾影响的人口居高不下,而且受旱灾的人口再攀新高,世界进入了一个水旱灾害频发并重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