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纤夫 与千年古镇依存
2007-02-01

纤夫居住的望江楼

展示一下肌肉

    纤夫,一个古老的行当。

    在乌江下游龚滩古镇附近河段,滩多水急船难行,至今仍偶尔可以看到少量纤夫的身影。

    但是,随着乌江下游彭水水电站的建造,今年4月,龚滩古镇和江边的条条纤道一起将被淹没在294米深的水下,纤夫这一古老的行当将永远退出历史舞台。

    一个月前,这里的纤夫们齐聚龚滩古镇,用最后一次拉纤和纤夫这个行当告别。

    全国各地的摄影家闻讯而来。此前,他们曾去长江、黄河、金沙江、嘉陵江等地寻找,但是悲哀地发现,纤夫这个古老的行当已经消失了。

    这些人不仅仅是乌江最后的纤夫,也许是长江甚至中国最后的纤夫。

    ●一个古老行当的最后告别

    奔腾咆哮的乌江从贵州高原俯冲而下,在重庆涪陵注入长江。1070公里的乌江河道峡谷连绵,滩多水急。

    咆哮的乌江上,几名纤夫在弓腰拉纤,沉重的木船缓缓逆流而上。

    船在江心徘徊不前,绝壁上的纤夫上身匍匐,双膝跪地,瞪着血红的双眼,拉着勒进肉里的纤绳挣扎前行,汗水在古铜色的皮肤上肆意流淌,乌江号子也随着江流缓急变换着节奏:

    腰杆要打伸啊——嘿作!
    扯起莫放松啊,嘿——作!
    两脚要跪地啊,嘿——作!
    鼓劲朝前奔啊,嘿——作!
    扯──来──

    这是2006年12月2日上午,乌江上的纤夫最后一次拉纤时的场景。

    ●一座千年古镇和一个七旬纤夫的依存

    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龚滩古镇坐落于乌江中下游的江边。这里江边峭壁上,留下了纤夫们赤脚刻下的“拉纤之路”,镇里的古街老巷青石铺就,吊脚木楼依山而建。独特的风韵,使它位列重庆市十大历史文化名镇之首。

    记者穿行在龚滩老街,这座曾经繁华了1700多年的古镇现在已是人去楼空,满眼的萧条与落寞。
    突兀凌空的吊脚楼里住着一位71岁的土家族老人冉启才,他是最后一个会完整地唱乌江号子的人,被媒体称为“乌江纤夫的活化石”。

    16岁那年,他就开始了他的拉纤人生。

    纤夫的命运注定是逆水而上。那时候,上行的船只通常由8~10只船组成一个船帮,一只船一般有15个纤夫,一个船帮就有近200人的纤夫。为了不让纤绳把衣服磨破,不论冬夏,他们都一丝不挂。

    那时,在龚滩镇,像冉启才这样的纤夫有几百人。后来,乌江航道得到了彻底整治,船只的现代化程度也越来越高,特别是上世纪90年代后,乌江纤夫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纤夫“活化石”冉启才

    ●一种无法挽留的记忆与符号

    冉启才坐在吊脚楼前,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听着乌江的涛声。老人告诉今报记者,第一次拉纤的经历让他终身难忘:开船前夜,几十个纤夫聚在龚滩码头,大碗喝酒,预祝平安。第二天祭过河神后就开船了。过了土坨子峡险滩后,自己的膝盖、肩膀已是血迹斑斑。

    过第二个险滩时,意外发生了:同伴罗麻三的纤绳突然断了,惯性让他扑向前去,从百米高的悬崖上一头栽进滔滔的江水里。

    同伴的惨死至今仍让老人难以释怀。

    现在,他已经成为镇上的“形象大使”,几乎每天都在接受全国各地媒体的采访,一遍又一遍地讲述着他的拉纤故事。

    一些外国人专门来拍纪录片,他成为多部纪录片中的主人公。

    在这次告别仪式上,年迈体弱的老人带头吼起了乌江号子。他说,乌江号子与川江号子不一样。相对于川江,乌江水流更急,险滩更多!号子必然更短促有力。

    只是今后,没有了险滩,没有了纤夫,荡气回肠的乌江号子还能响多久?

来源:东方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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