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细释一下近些天来沉重且苦痛的回忆,昨天开始调整写博内容,让振奋营养心绪,使自己处于昂扬状态,直到“宝阁杯”游泳比赛和庆典特刊出版。
今天提前一小时上班,为的是下乡回老家去订报纸,正是发行大战正酣之际。
天,干了许多天,终于下雨了。行入锡山区,看着到处工地上矗直的商品房,弄不懂了,这些房价很贵的在建房竟然说是热销。公路在拓宽,在大兴土木地挖土。司机小朱说,“昨天农村部主任下乡订报,一路上就尘土飞扬,还有白色的石灰粉末,回来晚了,车没来得及洗,今天一下雨,这车像泥阿鬼了。”
公路四通八达,还挺宽阔,中间还有绿化带。江南水乡多少稻田没了!“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的歌声,已没了内容。30多年过去,“碧绿的河水流过无边的稻田”,亦成了我插队当知青的记忆。田园牧歌式的乡村已是湮灭的历史图画。我说,地球皮肤被水泥封盖没法呼吸,生态失衡。现在也有专家提出这个问题的呼声,被工业化现代化的步伐扔得远远的。从乡镇企业崛起的“苏南模式”在率先实现小康社会口号下,工业化现代化如列飞奔的列车,“身不由己”了。这里长三角的缩影。这里能看到长三角奔小康跑步前进的身影。
一切都在变。我从长安社区卫生中心书记兼院长处得知,前些年合并的乡镇改革为街道,有的被合并镇成了社区。农村,城市化了。在有的村庄,外来务工人员已从我去年“新农村建设”作的调查1:1·1~1·2,变成一个村庄,30多户本地人,50多户外来人员。其中最挤的,一家中租住了8户外来人家。
前些日子,我市副市长麻建国在一次全国经济发展会议上发言,说是“苏南模式”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付出环境、生态代价的负面影响。报纸一刊,市委主要领导不高兴了。来采访的全国媒体多了,就叫中央电视台播了条正面新闻。宜兴有个“环保卫士”,前些年老在媒体上表扬。今年来,他为环保问题接受境外媒体采访,得到了美国一家媒体的一个有关环保的荣誉奖。就在月初,我们接到公安局通知,这个“环保卫士”被封住,“内控”了,他已无法与外界说出当地的环保问题。
“环保卫士”咽喉被“割断”,已经无法说出环保问题。但是,环保的现实问题客现存在。10点多钟订好报纸,主人说什么也不留下吃饭了,回到报社。到办公室打开今天日报,一版上有两条消息。一是说长三角气象科技论坛有关专家指出:未来50年,长三角温度将上升,降雨将增多。二是也是这个会上专家说苏锡常一带的苏南地区,是雷灾高度脆弱区。
其实,人类每一次向大自然索取,必遭报复,苏南地区的人已能身感同受,黑臭的河水,长期的高温。治理花的钱,是创造这些价值的8倍。我们在治着,但看上去总觉不见效。而有些,要恢复到原来的生态已是不能。
几天前,就看到报刊上一则故事,我留下很深印象。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有个很早年代市长的塑像。当年竞选市长,他才20多岁。他竞选的题目是《阿姆斯特丹拒绝工业化》。他认为,没有什么更能比阿姆斯特丹绿色的田野,给人们带来安康幸福的生活。人们接受了他。去年,我去过阿姆斯特丹,当时为荷兰这个首都的田野风光有些想不通,漂亮的足球场就建在有些水润润的田里,草是绿的。不仅是荷兰,好多欧洲城市,看上去并不现代化,像是二战前的模样,不能和我们长三角的新城比。以至,我们都很有自豪感,他们并不怎么样。
长三角与阿姆斯特丹,谁能笑到最后,怎样或不怎么样,历史会作出结论。我想,阿姆斯特丹那个年轻市长塑像的证明,像是对长三角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