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感悟水乡
2006-11-24

    这几天走马观花的匆匆浏览了五个水乡,连同此前去过的周庄、西塘。中国十大水乡已走了七个,其它几个实在不顺脚,也太不了解,心里也没什么印象。

    中国十大水乡有:
周庄——神州第一水乡
西塘——梦里水乡古镇
同里——东方威尼斯
乌镇——最具文化气息的水乡古镇
甪直——难记的名字,难忘的古镇
南浔——曾经最富庶的江南古镇
木渎——吴文化的聚宝盆
朱家角——掩映在现代都市下的古镇
光福——香雪海的故乡
安昌——感受绍兴民俗的最佳场所

    其中周庄乌镇、西塘曾经去过。尽管大家说这些水乡大同小异,其实只是表面。如果真正读懂了水乡,你会发现每个水乡都有不同的故事、有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和那些影响了水乡甚至创作了水乡的人物。尤其是要细细感悟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

    想起卓别林电影《城市之光》中的一句台词“阳光灿烂,水壶灌满。”其实阳光和水壶本无关系。但因有了灿烂的阳光和满足的水,就会心情舒畅,忘却干渴。此行是为了圆我多年未曾实现的愿望。可以定名为“感悟水乡”难得的时间,难得尽管还不能释怀的心情。去寻找悠悠的意境,去寻访闲适中沉静的思索。

    甪直果然如大家所说难记的名字,难忘的水乡。我要再加上一句,难找的位置。我们是京沪高速朱桥收费站出口的,朱桥收费站有一个特别周到的服务项目,就是免费为过往行人咨询,而且用电脑清楚打印出道路指南。可我当我问起甪直该怎么走的时候,工作人员很木然的说那不是上海的。

    我们在上海区域打听的时候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结果让我们绕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我们到了吴江收费站的时候,再次打听,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仔细指了道路,还给了我们一张特地备好的地图。原来这个地方已经出了上海。不同地区的人就是不一样呀。不过也遗憾的是在上海境内看不到一块到甪直的路牌。

    漫步在水巷中,脚步自觉的放轻了。被暴雨打落的树叶随波游去;趴在船头的鱼鹰还蜷缩着头沉睡;河边已经有人在刷马桶了,这是江南一大特色,水乡家家共枕河,家家共用一河水,洗衣、洗菜、刷马桶,河连着邻里亲情,延续着质朴的民风。

    在河边一位大嫂刚刚摆出早点摊,见到我们热情的招呼,“吃早点吗”,昨晚有点感冒没吃就睡了,大婶说她这里有当地特色的芡米粥,要了一碗,其实就象北方的紫米粥,只是白米多紫米少。不过此时喝着还是感觉挺舒服的。

    南浔应该说具有早期资本主义色彩,景区中英文标志的“丝业馆”,说明这里百年前已经有了频繁的对外交往,当年几大家靠丝绸业的对外贸易奠定了这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基础。因此水乡游览特色也就以这几大家族的内容为主了。但现在保留下来的,也只有刘家和张家,这两家也各有特色。刘家的创业人刘镛与我们所知道的‘刘墉’一字之差,但他保存至今的藏书楼,曾受清朝皇帝赐匾。而张家则成就了一个著名摄影家——张旭沧。

    乌镇却被过于人为的归划成了微缩景园。尽管还保留着一些原有的生活状态,但感觉要比周庄更商业化了。尤其是各个路口把守的戴着“经济执法”标志的工作人员,身穿制服,但不知道属于哪路部队。他们可以随意盘查过往游客。想必是为了加强管理,但未免过于唯利是图。

    而木渎特色并不在水乡,而是以私家园林见长。春秋末年,吴越纷争,越国战败,越王勾践施用“美人计”,献美女西施于吴王。吴王夫差专建造馆娃宫,又在紫石山增筑姑苏台,“三年聚材,五年乃成‘,源源而来的木材堵塞了山下的河流港渎”,木渎之名由此而来。

    尤其是虹饮山房,因乾隆六次幸临而显尊荣。虹饮山房是清代乾隆年间苏州近郊著名园林,因门对香溪,背靠灵岩,“溪山风月之美,池亭花木之胜”远过于其他园林,所以乾隆皇帝每次下江南游木渎职的时候,必到虹饮山房。虹饮山房故有乾隆皇帝的“民间行宫”之称。

    虹饮山房的主人徐士元是个落第秀才,一生不慕功名,惟喜居家读书。他还有个嗜好,常和朋友在园中诗酒为乐,而且酒量极大,号称“虹饮”又因宅园毗邻虹桥,“虹饮饮著,桥下之香溪也”,虹饮山房之名由此而来。

    徐士元我也喜欢!

    从旅游开发的角度,周庄和乌镇是宣传得最好,声势最大的两个水乡。他们把广告都做到了北京。尤其是那种路边巨幅广告,这也难怪他们景区内商业气氛比较浓。旅游本身就是一个经济行为。偿到了市场经济的甜头,今天的中国人习惯于利益最大化。想当年周庄如果不是一位执着的教授拼死的阻拦,早被时任的领导为发展经济规划没了。

    幸免于难的周庄保存到了今天,同样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只是看着今天周庄门口旗幡招展的像个万国宫,与人们想象之中的水乡格格不入。这就是保护、开发和利用如何定位的问题。这之中体现了决策者的文化品位和经营水平。

    我国目前有不少人文景区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同时还有很多景点在申请人类世界文化遗产。就是因为过渡的商业开发有的被受到撤消文化遗产名录的警告。而正在申请的也因为过渡开发,而再次投入大量资金恢复原貌。一些地方官员们只顾眼前,极功尽力,成了当今社会发展的一个公害。还有景区的秩序,如何管理,怎样能在自然、人文环境中体现秩序。这也是旅游景区整体管于理水平服务的体现。目前我国旅游景区制定A类标准,这对景区内管理硬件、软件都制定了明确的标准。但任何一个景区,至今都难以解决的是,景区管理与地方利益,景区内部经营与当地百姓的利益协调问题。

    我们的车到甪直,还没停稳,就围过五六辆三轮车,拉生意。号称一个人门票六十,他只要五十就只以把你拉进景区,而且缠着你不放,最后终于摆脱了他们,到购票处工作人员告诉我说,千万别上他们的当,他们是骗人的。因为景区里面还要验票。“既然知道是骗人的为什么不管呢?”我问道。工作人员无奈的说:“也管,可哪里管得了呀,他们都是当地的。”我想这也是乌镇景区工作人员在景区内拦游客查票的原因吧。与其防止游客不买票,为什么不从源头把破坏秩序的人管好呢。

    看着木渎、南浔一座座大宅院在修复;看着西塘、同里今天仍过着纯朴安逸的生活,看着一车车,一队队的游客,拥进水巷。我为水乡而喜,亦为水乡而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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