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听说文怀沙先生即将莅临“中原国学讲坛”进行演讲的时候,我曾在网上查阅过大量关于他的资料。关于他的评价,使用频率较多的几个词是:著名国学大师、楚辞泰斗、当代著名思想家、哲学家、红学家、吟咏大师……此外还有一些颇具权威的评论,看的我是肃然起敬。以至于到机场接机,在安检出口看到那个头戴白色鸭舌帽、大墨镜,一身休西装的老人时,愣是没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国学大师。他悠闲的站在那里等待托运的行李,拐杖挂在手臂上,纯粹是个摆设。唯一能判断出年龄的是他的胡须,白花花的垂着,看扮相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老学究,倒有些像电影《偷天陷阱》中扮演特工的那位老绅士肖恩·康纳利。文老看到我们,便走过来隔着栏杆挨个和我们握手,他的手心很暖和,墨镜后面挂着微笑,立刻打消了我心中所有的不安。
遗憾的是此后我几乎没什么机会再和文怀沙先生交流,国学讲坛主办方的领导和慕名而来的一些朋友簇拥着他,他的一言一行都换回热烈的响应。在他到达郑州之前,预定的酒店客房里已经等了一屋子的人,每个人都仰慕他,敬爱他,迫切的渴望与他交流。文怀沙先生没讲那么多客套,在匆匆接待完他的故友——河南省政法委书记张世军后,老爷子抬起头,直率的对大伙说:“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吃完叫我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才好明天演讲。”
晚宴上,文怀沙先生坚持不坐正座,还很认真的数了数席间的座位,原来这国学大师也有点洋习惯:忌讳十三个人同在一桌用晚餐。结果一查,恰好是十二个座位,皆大欢喜。这时,缺乏经验的女服务生将手搭在椅子上倒茶,恰逢文怀沙先生也要将外套搭在椅子上,老人没有指责对方,而是笑眯眯的摸了摸女服务生的手,暗示对方将手拿开。看到这些,我不禁偷偷乐了,每个人都有固执和可爱的一面,国学大师也不例外。
不出意料,次日的河南博物院国学讲坛现场热闹非凡,八点半还没到,报告厅内便挤满了热情的听众。文怀沙先生步上讲坛时,在场所有人都起立,用掌声回应对他的敬仰,这次演讲的主题是“文化与中国”,文老首先赞誉了河南引以为傲的殷商文化,并在演讲中说:“我只是一个外地来的老头,怀着对河南文化的向往来到郑州,演讲谈不上,就向大家作点汇报吧。”
在接下来两个多小时的“汇报”中,文怀沙先生讲了龙的文化、讲了他所推崇的“正、清、和”……“生平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的佳句、“风与骚”的中国大文化,这些曾经令我们神往的话题在文老快意直言的亲述下,更变的令人倾倒。 整场演讲,听众仅情不自禁的鼓掌,就有36次之多。聚光灯下的大师,真的就如传闻中那样,有着无法抵挡的吸引力,他的每一个手势,每一处神态,都惹的台下的相机频频骚动。
“青青子矜,悠悠吾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在文怀沙先生的吟唱中,第三次“中原国学讲坛”落下了帷幕。灯光暗下,仍有许多听众留在原处回味着大师的讲演,久未离去。
来源:河南文化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