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色活声响的非洲,2005,7月
2007-02-09

    我的日记是嘈杂的,有很多声音在里面雀跃;在这些声音中,是自己的“独舞”,所以,我的好朋友小隐先生批评我,“写的东西没有非洲特色,完全是小资的自我欣赏”。到这里整整4个月后,无意看到存放在U盘里的闲碎的呓语,一并交给你们:我的朋友和家人:)

 7月12日

    北京时间晚上7点的飞机,公司派的车子送我们到机场。

第一次出国,还是去黑非洲,按朋友们的理解,那是青鸟都不肯停留的地方。

办好需要托运的行李,换好登机卡,坐在登机闸口的长椅上,就已经开始想念妈妈爸爸弟弟和朋友们了;但更多的是对新的生活好奇与憧憬,还有一份不自信:自己的外语很糗,能否应对工作的要求?自己张扬霸道的脾气能否与同事相融。。。

    飞机在地面上滑行,紫的红的黄的绿的。。。小灯引领着方向,我的座位正好在飞机的右翼上,往外看去,就像是自己骑驭着这只铁鸟;当它转弯时,又像是坐在一个巨大的转椅上。

    起飞了,心脏一瞬被狠狠的揪了一把;十分钟左右“大鸟”就伏在滚边镶金的窝里了,没有一飞冲天的震撼;机翼的尾灯,在气流中形成一道光柱,仿佛神话中的巫师的笤帚,霞光托着似水流云,追着落日向我的非洲梦。。。

天渐渐黑了,如果不是好亮的星星和轰轰的声音,看外面根本感觉不到“移动”,就和奔赴天津的“特快”感受差不多。

飞机很旧,机舱里马满满的,多是中国人;我有点缺氧,头便开始痛。(这就是我极其不爱逛商场的原因。自己是运动员出身,肺活量比较大;个子比较大,血在身体里转一圈的时间比较长,便讨厌在任何一个大匣子状的物件里游走、停留。)

没有觉得飞机餐难吃,也许是自己饿了,也许是自己经年在外面跑跑颠颠,饮食上不甚挑剔。

饱了就想睡;招呼服务员,说:ID  LIKE  A PILLOW,边用手和头摆了造型,呵呵,“枕头”,是我从实践中应用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服务员都是非洲人,基本讲法语,会简单的英语。)

 7月13日

      棉棉云花,水清的天。。。

      北京时间凌晨3点,飞机在新加坡短暂停留1个多小时;大老总儿是在这里登机的。

      新加坡的“验身”人员,说话客气而柔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卫生间门口有一个水龙头,按下池子底下的金属牌,水就从龙头涌出,可以直接饮用呢;我沉下头,狠狠的喝了个饱---是这里的服务质素,让我对这样的饮用水的设置方式相当信任。

      哎,还要飞20多个小时呢。。。

      重新登机了,还是使劲吃食使劲睡,我要自己精神饱满的踏进刚果金的土地!。。。

      转机:津巴布韦的首都哈拉雷。候机室整洁而安静,只有两个小孩子在跑闹,比起北京机场的喧哗让人舒适很多,我随意在里面的特色小店转了转,还用手机拍了一些照片。

      有趣的是,和我们同行的中国人当中有个男子,也叫“小隐”;我们天南海北的聊。。。(关于他,我另外写了“小隐的故事”)

 

花絮:小隐的故事

当我坐上飞机、即将开始我的非洲之旅的时候,内心的喜悦,几乎把我这身猪皮给刺破了!    
    在没有落地之前,我真的好舍不得休息,用眼睛、用耳朵,甚至用呼吸,来感受这个盼望10多年的行程,恍若梦里一样的眩晕---白天、黑夜,我是个不眠的精灵:气恼“神统”的疏忽,忘记我是需要一把笤帚的---只能在铁鸟的内脏里屈就,丢脸啊。    
    在哈拉雷转机,有个男子居然问我会说英文吗?他是第一次出国,当时就差纠着偶的猪尾巴叫“姑呀姑呀”的了(姑呀,“来”的意思)。  
    我帮他问好行李,换好登机牌;他居然在“谢谢”之前,说,“你的英文也不好啊,净看你比划了!”天知道,就我是个愣子:)  
   
    候机大厅里有点凉,他像变戏法一样从包包里掏出一条飞机上的毛毯,吼吼,“你是个贼偷儿啊”---我这句话可伤到他了;他气得把毛毯掼到我邻座一个中年妇女(和我们一个飞机的中国人)的身上,横横的对人家说,“送给你吧!”---在这里告诉各位看官,此男子叫“小隐”,可他的行径与彼“小隐”相去甚远;彼小隐,是绝对不会毛毯样儿那么小物儿细碎,有可能的话,他可以把机翼折下来夹在腋下,昂昂然丢进储物柜---对眼儿了便奉姐姐妹妹。  
    此小隐,呵呵,窃毯送暖---却碰到我这个不受嗟来之毯的家伙;更可乐的是被毯子正中下怀的女人,没有一句话,竟把毯子揣进了自己的行李里---应了一句侃:冲动是魔鬼。  
    等机的时间长达8个小时,此小隐脚跟脚的不离不弃:)我用自己的手机给他照了张像,是要给彼小隐看看,他把我独自扔进非洲,我就用此小隐作手机屏显:记住仇恨!  
   
  分别时,我告诉他我的邮箱,还有如何下载msn。  
   
附言1:就在一周前,我到刚果三个多月后,收到了此小隐在国内的邮件,说是我给他的邮箱失而复得。就这样,我又得一个朋友。  

 

附言2:我在这里还认识了张军,张立军,张亚军,就不一一讲述了。“小隐”的故事告诉我,远香近臭,朋友越老越好!  

 

7月14日

飞机要降落了,地面上杂草上散落的“石子”,其中的一个,不久将是我的居所。

     卢本巴希的第一夜,脸颊就被蚊子咬了个大大包,好一个“非洲之吻”

     因为时间的关系,通往利卡西的关卡已经封了,要在宾馆扎一宿(房间的门很特别呢,里外都是镜子面儿的)。

 

    早餐很丰盛,有免费的面包和水果。

飞了那么长的时间,鼻子里都是血痂。。。再次启程,从卢本巴希到我们工作生活的地方,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车程,沿途的广漠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荒凉。     

这里的生活条件比我以及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只是,我们的工作还没有有序的开展起来,“紧张”与“压力”的仅仅是一种言表的状态。

 

附言:在飞机上,所有这些片片碎碎的感受都写在了数码相机的说明书上,没有去整理:)

 

 7月15日

    一大清早,李总就来敲门,说是脖子不知被什么给咬了,毛扎扎的,问我有没有眉夹。。。

院子非常的漂亮,芒果树、油梨树、牛心果树、木瓜树,凤凰花树,还有不知道名字的花花草草环铺;游泳池虽然没有注水,但在我的想象里已经有了碧清的颜色。。。真真美煞我这个蜗居在城市一隅的女人。

(旱季的凤凰花树,三角梅的围篱,游泳池;和,我住的地方)

 

关于“油梨哥哥”的由来:

    在北京等待出发的日子里,当时尚任项目负责人的王先生对这里的描绘,就像在我们面前展开了一幅画卷。

    此人书生气十足,想象丰富,是个相当风趣的北京人。他撺得我们买了好多菜籽,准备在这里开一块菜园,种上西红柿,黄瓜,韭菜,香芹。。。不仅因为当地的蔬菜很贵,也是为大家的业余生活添点简易的情趣。。。

    同事好大一部分是农娃子,谈笑间,七拐八拐的就说到“施肥”的问题。就有开玩笑的,“得用个人的粪票换饭票”;王先生接了口,“那周子亦顿顿不能离开肉,他的屎尿一定很油腻,估计黄瓜秧子能被他浇灌成油梨!”---我差点笑翻掉。

     就此,“油梨哥哥”成了周子亦的雅号:)

 

     中午,我、油梨哥哥和易凤(现场的法语翻译)驱车去买菜;街上,衣衫艳丽的男人,发型奇巧的女人,拽的我眼球肿胀!

     刚进市场,有个颜色不那么深的男子伸出手来,我不由得握住了它。(呵呵,被他们好一顿数落,好像我抓住的是什么不洁的东西呢!)

     来之前,就听到关于这里“民风”的一种说法:官贪民偷匪杀。还有,“永远不要相信黑人。。。”的教育。可我的心,仍然被这双手所感动,那也许源自自己对这片土地长达10年的渴望、喜爱以及偏执的好奇。

     在市场里,热情的人们用好几种语言和我们打招呼:“笨猪”(法语),“阿巴里”(当地语言),“hello”。。。然后,就是指着我的太阳镜和手表使劲的比划;易凤告诉我,他们是想要它们。油梨哥哥趁机吓唬我,“到这儿还带两块手表,他们会劫杀了你!”---妈呀,我赶紧把其中记录中国时间的一块塞进随身的腰包包里。

 

噢,这里的时差和国内正好相差6小时,我发现,只要“一”块表180度正反看,就可知两国时间,我聪明吧。)

 

7月16日

    好想喝可乐!(个人观点,“可乐”是个商业奇迹之一,当我在异地,即使在这遥远的异国,是依然能使我感到,那和家乡相同的亲切的味道的之一。)

    闲呆无事,就叫上我们的司机 “得来饭”(黑人),和印钞机(法语翻译,男,原名:印昌元)去菜市场买菜。

    路上,印跟司机说,我也酷爱可乐!他听了居然高兴得像个娃娃,不迭声地“变变变”(“好”“好”“好”)。

    在我们把美金换成当地刚郎的时候,“得来饭”死乞白赖的管人家多要了200方(刚郎),将印丢在车子里,把我带进近旁的一家饮料铺子。。。我顿时淹在一圈黑人当中,此起彼伏的“笨猪”差点顶破了屋顶:)

    我用有限的法语夹杂着中文、蹩脚的英文和他们欢欢喜喜的聊开了。。。直到,印冲了进来,吼吼,“你怎么不出来了?我在车里快被晒晕了!”

    踏进市场,雷动一样的欢声撞面。。。谁说这不是一个热烈的民族,友善的民族呢。

“得来饭”不知从哪里摸了个橙子递给我,乐得啊,铁树也会情不自禁地随我绽艳;印说,肯定是偷的!。。。

离开的时候,我口干舌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那些已经不再陌生的摊贩们瞎咧咧了些什么东西。

      哦哦,这哪里是“黑社会”啊,比色彩漫澜的油画,更有立体感更有质感---“色”“活”“声”“响”的非洲。

 

7月17日

    今天,开了会,对我来说有切身利益的工资作了浮动不小的改动,与当初在北京招聘时双方确认工资标准有所降低,心里很不舒服L其实,并不是钱的问题,只是觉得大家已经到这里了,再失信于先前的承诺,便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但我,除却工作,非洲之行原本就是我生命里的一定要走的一段,便很快的释怀了。

    离家一周了,仅在落地的时候给妈妈爸爸报国平安电话;由于一直没有发电话卡,网线没有装上,也就和家里一直没有联络,惦念,坠在心底,人,有段时间昏沉沉的。

    晚上,“得来饭”送我回住处,会计胥大哥给了他一大张切成几块的中国式的烙饼;他道了谢,一边往外跑一边往嘴里塞,递了我们护院的兵士一块儿,又赶紧钻进车里用一张纸认真的包起剩下的两块,放到拉屉里面,说是回家给老婆吃!

    “得来饭”的生活不算是富裕的,但他会把弥足珍贵的粮食分给别人,还顾念着糟糠妻 ---这个黑人不寻常啊:)

    都说,黑人好懒好贪婪,那我看到的又是什么呢;在以后的日子,我又会看到什么呢?

 

7月18日

又去菜市场,看到像洗衣粉状面的一握那么大的小塑料袋子,红的、白的;问,原来是用来化妆的。

 

7月19日

    照了很多照片,但由于网络还没有安装,一直在计算机里留存;我对那家伙不是很信任呢。答应所有的朋友:给自己也给他们写游行散记的,可竟然这里的纸、笔缺的很,市场买的至少比国内贵出4倍以上!我怎么舍得“割肉”?!

    窗台上,桌子上有蚂蚁溜达。我搭在桌子上的手臂对它们而言都是巨型的障碍物,还好,它们会绕过去,而不是“攀越”过去;这样,我们相伴着忙活自己的事情。

下午,印到家了;看到他走进来的一瞬间,我脱口而出:“你又回来了?”----语气里的纳罕,不亚于春伢子的乡亲撞到了胡汉三。

印的小腰一扭,小嘴儿一撇,“都累死我了,你还想让我常驻卢本巴希啊?!”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呵呵呵呵。。。”(印的招牌笑声)我赶紧颠颠的去给他沏茶,做--特关怀状:)

    就在我捧着他的茶杯要再次凑过去的时候,他倒走向了我,胳膊伸得好平直,高“举”着个小白包包,嘹亮地说:“这都丢在沙发上啊?!”

    吼吼,我正发愣,多亏薛红姐姐从侧门进来,唰的夺过去,哇噻,卫生巾:)我笑得弯了了腰,“大宝贝印大男人哎。。。羞得薛红姐姐的粉黑拳雨点般倒着落在我身上。

    大老总儿要走了,让我给他写两三个英文句子,比如:在哪个闸口登机,在什么地方换机票,我的英文不好,你可以帮助我吗。。。

 

7月20日

    Y总是睡的好晚,和那些男同事在楼下打牌聊天,常常到凌晨一点多才稀里哗啦的洗漱。自己睡的比较轻,就请她最好在24点前洗梳完毕,毕竟我们每天是8点上班,中午没有休息的。

    她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我会很轻的!”

我就生气了,从此不和她讲一句“私己”话;我是相当护觉的人,所以在这方面被影响就会变得好小气的,当然还有些别的事情,让我难以理解;不再提。

 

7月**日

    日子简单的就象自来水,真的无从下笔,但这份宁静而枯燥的生活对我依然有很多奢华的享受:不用收拾屋子,不用洗衣服,不用下厨房。。。有黑佣做。

    院子里的韭菜可以收割了,就有同事提议包饺子;印捧着洗好的韭菜,问大家,“是横切还是竖切?”所有在场的同事都笑爆了肚皮。。。

    转天,油梨哥哥下厨,准备炒菜的时候,叨叨了一句,“如果要是有黄酒就好了”,又是印接茬:“这里没有黄酒的,但有料酒卖!”

    光是印的故事就多多、咄咄,看来要写一部“印钞机语录”以儆效尤!

 

7月24日

    供电局又和太阳一起休息了;万幸,我们正好烧好了饭菜,有同事建议干脆搬到院子里来一顿烛光晚餐。

    我这个喜鹊嘴儿,边和大家抬桌椅,边咕哝,“等咱们上桌了,没准就来亮儿了。”---中!哎,就这样,屋子里灯火通明,音乐缭绕,我们点着蜡烛在院子里,享受的披星戴月的浪漫。

    我好有魅力的,特别是在我在啃骨头的时候:那三条狗齐齐的坐在我边侧;自己便了无心情了,好怕怕,想见得它们扑上来,我啃的骨头和我的骨头。。。

 

    一直没有实际的工作安排。

 

7月25日

    时间仿佛停止了,每天和每天都是一个模样。

    这里的水不是很好,我的嘴里、牙齿感觉锈锈的。

    在房间里呆倦了,就会到院子里逗弄那三条狗狗:大黄,小肥和小熊,不过,关于它们仨儿,薛红姐姐有更准确地认识,大黄的眼睛好深沉的,就像油梨哥哥;小肥机警伶俐,叫声欢快,和印钞机的性格特点接近;小熊体格健壮,貌似好斗凶狠却侠肠柔骨,与廖昆是一个版本。

大家互相挤兑逗架时,就会让其人名附狗身。

 

    我们的财务总监弱我一岁,我头发稀疏,他已经谢了顶(身体因素)。

    吃饭的时候,他揉搓着自己的头顶,语出惊人,“我长头发了!”呵呵,我就势宣布:“雨季就要来了,那我不是能长个儿喽!”

    “这么好的地方,那你干脆嫁给黑人算了。”来这里考察的某某人丢我一句。

“放心,不会便宜刚果人的!”我斩钉截铁。

 

7月26 日

    下午,到了卢本巴希;李总的朋友家可以上网!这是我第一次对计算机产生好感。

    在网上遇见弟弟的女友;听到消息,父亲的身体最近不合适,心里不好受,背,一样不合适的疼起来。

    晚饭是奢华的,有北极虾子等大菜,还有橘子缀点。。。看到这些,既喜且羞,来这里半年多的同事比我要累苦许多,没有机会吃到的美味几乎都让我占了先!

    心里搁事,就想喝酒。缠磨着在卢本巴西唯一较熟悉的宋小子带我和印钞机去黑人酒吧观景。

    宋小子,用他号称“陆地巡洋舰”的二手坐驾,载着我们四个(另外一男一女,王静、王燕强是这里业务最大的药业批发公司的)环游了“三圈”卢本巴西。才搞笑呢,他是迷了路,强词,“让你们加深印象。”噢,原来是个热--心--而快乐的大男孩;是时才知道他年仅27or28岁。

    他带我们去了一间他熟悉的酒吧,酒吧正中有个小小的舞池,吧台散坐着四五个黑人,有一对紧紧地抱着,随着音乐在微微扭动,有点像,沾手的口香糖的那种扒扒抻抻。。。黑人的音乐我睬不上点儿,印就请DG放欧美的快曲。

    都是新朋友,都有点局促,我死求硬说地把宋小子和王静抓到舞池里,自己便不管不顾的“运动”起来,借着酒精的作用释放淤积在心里的愁闷。。。出了一身的大汗,才肯消停的坐下来。印在我边上,举着啤酒瓶,用不可置信的眼神配合着嘴角的不屑,“咳呀,你这是跳得什么啊,一点都不好看,自己还挺美的。。。”

    “喂,那边有个女一直在往这边看,是瞧你的呢,还是瞧我的啊?”确有一个摇曳生姿的黑女子一身红装,深情的直勾勾的定在我俩这里。

    “她老冲我笑,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就别使劲盯着人家了。”印的脸如果不是晒得太黑,应该有些红晕的吧。

 

    不到午夜,我和印翻印回到了已经预订好的招待所。(附:这里的宾馆和招待所是不允许同性一屋的,异性可以;说是“资源浪费”呢。)

    到非洲来,一直没有热水洗澡,即使是冷生水也跟小童的尿;每天仅仅用毛巾擦擦糊弄自己,就懒得和脏垢较劲,还和同事犟嘴,非要坚持到可以痛痛快快洗澡的那一天!呵呵,就说自己一定有好运。。。果真呢!招待所有好棒的水流!

    洗到一半,才发现,洗手间的窗户好低,外面的人几乎可以看见自己大半个肩膀。。。不管了。。。 

    爽爽的换好睡衣,我坐在床上,抱枕扪心问,上帝,你在哪里啊?!---那床倒是够宽的,但又“短”且“软”,人躺上是陷在里面的,腰竟找不到着力点!我用身体摆了一个“对角线”才终于可以迷糊迷糊:(

 

花絮:“宋小子”

    我的刚果首日启,是他随李总来卢本巴西接的我们一行人,那时候这小子是看起来像30好几呢,不苟言笑的好闷的一个,看着就无趣,也就没和他打招呼,草草跟印钞机寒暄了几句,便举着个手机对着个挂画、木椅子、烛台、花坛。。。一通乱照。

    正值当地大选刚刚结束,空气里的紧张尤未散去,李总苛了我!---即使是在平时,卢本巴西也是禁止随便拍照的。

我那副山里孩子进城的猴样儿,让他有了记忆;加之,这里的路况虽然比较糟糕,可我依然找到了游乐园里“翻滚过山车”的乐趣,

在以后的日子里,便成了他笑话我的第一手资料,还给我起了个外号“过山车”

后来,这小子到利卡西来给别的公司帮忙,捎带手儿也帮助过薛红姐姐;我为他们的“互助”也牺牲了好多呢:姐姐给他烙饼,我就得看守着热锅里的饼,翻面儿,翻面儿,吼吼。。。最讨厌做饭了!

 

7月30日

    薛红姐姐极其爱拍“景”物,一花一草一树都令她欣喜;看到她的狂热,我心里有嫉妒也有困惑,竟然突然想起不大搭界的一句话,艺术并不是挑剔的。

薛红姐姐是个性子好直,做事好认真,生活好朴素的女人。

我们岁数相差得不多,在很多方面却似隔代。然而,确是和她成了知交,让我这个从不买别人什么帐的张--狂--煞--女--由衷的敬她、爱她,否则,才不会和她攀亲唤“姐”呢!

 

身上有好多红包包,说是跳蚤咬得:(

 

和小杭到当地人家去买白酒(这种酒被同事定级为“刚果茅台”)。

车一驶进小院,便涌出好多的大小娃娃咿呀呀的狂呼雀跃。。。

进得混暗暗的小屋,酸气混着辣味的臭腥几乎糊住了我的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给了好几个“笨猪(你好)”。

是我那迷人的笑容鼓励了她?正在用餐的“码大木”(法语:女士)看见我,果敢的丢下攥着的小鱼,扑上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啵”“啵”“啵”左右开弓就给了我三咂;我一手的油腻,照葫芦画瓢还了她三咂。乐得“码大木”脸颊上的疙瘩肉蹦蹦跳跳的颤:)

“咱也不能吃亏哦!”我对一旁尚在发愣的小杭解释。

 

    三下亲吻,是刚果亲密和熟识的最高表示。

    而,也就在今天,奠定了我和小杭的“关系”从此提升到了崇拜与被崇拜的精神领域:)

 

一封家书(摘录):

亚宁,你好,许久没有你的消息,很惦念。

我在这里非常好,甚至比所有的同事适应得更快;在我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新鲜又有趣。我的口语比较差,会抓住一切机会和别人交流,自己有带法语、英语的双语即时电子翻译字典,说、比划、写、查字典。。。即使是一件小事情,也显得我是忙碌而热闹的,依然还是不断的闹笑话!

我太能喝水,有同事就叫我“水鬼”;自己不胖,却好喜欢和这里肉肉慈软的女人相较,又得“肉渣”之名。。。相当喜欢这两个外号呢。

眼神不济,常常气得小杭大骂 “大瞎子”!让(高级知识分子,黑人)偶听到,为我抗辩:“NO! she is not 大傻子!”---“大傻子”用的是道地的中文!

这里新鲜的快乐,原著的热情让我依然恍若仙境游弋。

光顾开心了,一直也没有写什么;网络没有装上,网吧的线路“慢”得和地壳的形成与演变有的一比!

。。。

    想念你,和妈妈爸爸,祝: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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