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松靓靓 转自:达州传媒网
有的时侯,思念不只在于情人之间。哪怕是朋友,也有刻骨铭心的一个。
我十七岁那年,离开了第二故乡:山山环抱的云南小城蒙自;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迷恋上那里天空中的云。
转学后的我,三天两头往那里写信,寄托我的思念与怀旧情怀。就有那么一个人,一次也不回我的信,她曾是我的死党,最最要好的朋友。从初中到高一,四年的交情,她竟淡漠得如此令人心碎。我的信,从内容上,由最初的表达情义,到最终的请求,请她帮我转共青团员的材料,一直石沉大海,音信全无。甚至我自己都怀疑,我到底是想看看她的笔迹,还是迫切想知到她的近况。我也试着请其他的朋友们帮我提醒她,一定要记得给我回信,但那也不见成效,给我的感觉是,她已全然忘了我的存在。被人遗忘、被自己所牵挂的人遗忘的感觉,今生只有一次。就算十几年过去后的今天,我,依然没有经历过比那更为痛苦的体验。
后来,我妈妈提到过她,不知什么具体原因,我妈妈大骂了她一顿,说我交的什么朋友,如此无礼。大概情况是她到过我家找我妈妈,让我妈转告我,别老写信烦她之类的。没想到,我能听到的唯一关与她的消息,竟是这样的一个“好”消息,一个让我背地里哭了无数次的“好”消息。
也许,她要战备高考,想全力以付,无法分心于周遭一切无关高考的人和事。我们同时不同地参加了高考,那一年,我从朋友信中得知,她考进了云大经济系,一个她梦寐以求的专业。我的落榜并非意料之外,我并不热衷于去挤那高考之门,也没有太大的就业压力,在没有上补习班的第二年参加高考,谁也没有想到我会报考云南大学。天知道我当时,是多么希望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和她重逢的机会。我在这些命运的转则点中,老爱打到擦边球,在本地,父母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的档案没能提到,美术专业从此与我擦肩而过。
时间,是个冲淡记忆的良方。虽然,偶尔,会在梦中见到那人;偶尔,听到某首歌曲,联想到那人;毕竟,其泪潋潋,是偶尔,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