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在墙外不知疲倦地渗透
窗玻璃全是缝，剩下的墙壁
也在瑟瑟发抖——
是什么终于害怕了？
这一天我很难过。

我很难过，秋天以后
我的身体里布满了哀愁
像愤怒的血，像无力的牢骚
像我今天更加强烈的咳嗽——
这无力的本身并不可怕
可是这一天，我很难过

谁会相信爱情没有波澜？
谁会承认爱情都将短暂！

这一天我很难过
头顶上挂着镰刀
咳嗽愈发无力
然而这怎么成为借口
如果再彻底些
嘶哑了，再也发不出声音
爱恋，无奈，哀愁，深深的沉默……

·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
我从未细细想过
但如果要我说
哪里不是这样——

你做给我的饭菜在我眼前
你送给我的包在我的桌上
你写给我的信在我的包里
还有我此时的沉默
还有你这一段时间因我的不快乐
还有我们变得平淡的生活

什么是爱？
我从来没有解释
如果非要我说
这爱情
难道不是我们相识后的一切？

·没有疑问，只有劳累

没有疑问，只有劳累
是我太冷漠
还是我的理性太多？
仿佛看清楚了一切
而一切都愿保持沉默。

·疑惑多么痛苦

蓝色不是蓝色
晴空不是晴空
门不是门
寂静的湖面潮流暗涌
陌生人的脸上
满是扭曲的狐疑
……
这是为什么？
天空如此晴朗
我们的心里布满阴霾。

·不要彷徨，劳累是生活的本身

像爷爷死于劳累和沉重的肺癌
父亲渐渐矮小
越发像一头衰老的牛
像飞蛾死于火的幻景
一代代的英雄死于烈火燃尽的战场

还有什么能够阻挡？
活着就会劳累
生长就是衰老
爱情也会白发苍苍
在死之前我们如何嫌弃？

2006.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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