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报告
足疗技师：我的另类人生从“足下”开始
文/本刊记者 李青青
近年来，足部按摩行业作为一项服务产业已经蓬勃发展起来，据劳动部的统计数字显示，目前中国足部按摩行业的从业人员已达到400万，而从业者大多出身农村，他们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个行业目前的发展概况怎样，顾客是否真正懂得如何选择适合自己的足疗，为了得到答案，记者展开了多方采访。
A、 我们在“千子莲”，打造足下人生
早在1999年，足部按摩就被正式纳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劳动部制定了相应的《足部按摩师国家职业标准》。2003年底，取得营业执照的专业足疗企业就有120万家，而千子莲公司是为数不多的严格要求员工持证上岗的一家企业，以连锁经营为主。千子莲公司还在南阳成立了一家千子莲足浴学校，培训大批农村青年成为足部按摩师。通过考试后，这些青年离开家乡奔赴北京、天津、上海等大城市。记者采访了在北京千子莲亚运村分店工作的三名员工。
手上的力气很大，和男生打架都不会输的宋晓
“您好，我是为您服务的03号中级技师。”带着甜美的微笑，19岁的宋晓让人眼前一亮。
宋晓是南阳人，家中的老大，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妈妈的身体不好，奶奶一直卧病在床，仅靠几亩地的粮食和爸爸出外打工赚的那点可怜工钱维持生活，家里一直是入不敷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15岁的宋晓小学毕业以后，主动提出要去外地打工，减轻家里的负担。妈妈虽然不忍心，但她只是问了一句话：“不上学了，你不会后悔吗？”宋晓眉头都没皱，大声回答：“不后悔。”
2003年，宋晓在老家一位姨妈的介绍下，辞去饭店服务员的工作，进入南阳千子莲的足浴学校的学习。在学校里，有很多像宋晓一样，文化程度不高的农村孩子，他们一起学习礼仪、指力等课程，还有千子莲专用的“十三搓”按摩手法。对宋晓来说，最难的是记不住那些穴位，老师耐心地手把手教她，直到她学会为止。
经过三个月的培训，按照学校的规定，宋晓参加并通过了国家按摩师资格考试。之后，宋晓和其他一些学员一起来到北京，正式开始“足部按摩师”生活。
宋晓特别向往北京，因为在那里工作有机会登长城、看天安门、逛故宫。虽然离家很远，但是宋晓一点都不担心，有很多老乡都在千子莲上班。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足够坚强，可以离开父母独立生活了。
千子莲公司对员工一直实行严格的管理制度，统一为员工安排饮食起居，除了吃饭和休息，宋晓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店里工作，除非请假，否则不能随意外出。
店里共有30多个按摩师，年纪都在18到22岁之间，女按摩师有二十来个，男的有十几个。宋晓告诉记者，大家都对这种严格的管理制度非常满意，自己很安全，家里人也很放心。
每天早上10点，所有的员工都要按时起床，11点到店里，由店长主持每天的例会，内容是总结工作和简单的军训，也就是大家一起做俯卧撑，为的是练习指力，也属于按摩技巧练习的一种。宋晓笑着说，自己没什么力气，一次最多做三十个，可是有的姐妹一次能做四五十个，比有的男员工做的还多。她还开玩笑：“我们力气大得很，和一般的男生打架是不会输的。”
11点45分，例会完毕，大家开始吃中饭。因为按摩师大多是河南人，店里特意从河南请来了厨师，经常做家乡菜，熟悉的饮食减轻了这些年轻“按摩师”们的“水土不服”。
下午1点，千子莲足浴店开始正式营业，所有员工都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各就各位，等待客人的光临。
客人们陆续光临，晚饭后是店里最忙的时候。经历泡脚、修脚、按摩、全身放松等几个程序，一整套的足部按摩做下来需要100分钟。平均每天，宋晓大概能做三套足疗。晚上11点以后，没有工作任务的按摩师在练习手法。对专业技师来说，按摩是个技术活，需要天天练，否则手法会生疏。通常是宋晓这些女生在男生的脚上练，因为男生的耐受力强，否则的话，练不出效果。经常是男按摩师被这些女孩子们按得咬牙切齿，也得暗自忍耐。等一切收拾停当，睡觉的时候已经近子夜两点。
每个月15号发工资，是宋晓最开心的日子，中级按摩师的底薪是500，一套按摩自己提成10元，月工资大概能拿1000多。而且，店长会买来水果和瓜子，所有人聚一起举行一个小型晚会，唱歌跳舞、表演节目，气氛非常融洽。
按摩师们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玩在一起，就像一个融洽的大家庭，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深厚。每当有感情好的小姐妹需要被调到其他店去工作，宋晓都会哭红眼睛。因为在她心里，已经把这些朝夕相处的好伙伴当成了亲人。
每个月，宋晓都会给家里寄钱。这几年，弟弟妹妹上学不再为学费发愁，也不用再像宋晓当年那样，用借来的旧课本了，他们的书包、课本、文具都是新的。
宋晓的爸爸也在外地打工，谈起父亲，她的眼圈有点红。她说爸爸才真是辛苦，比起他，自己的工作环境好，又不用下苦力，已经很不错了，她很知足。
今年，家里的新房今年已经盖起来了，还买上了电视和电冰箱。每当看到家里的新房子和活泼可爱的弟弟妹妹，宋晓心里都很欣慰。爸爸妈妈也非常疼爱自己的大女儿。每次回家，宋晓都提出要为二老按摩一下脚，他们都拒绝了，说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做这个就够辛苦的了，回家了还怎么舍得让她再干这个。
当记者问今后有什么打算时，宋晓说，当务之急就是挣钱，供弟弟妹妹上学，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学点电脑技术。
想起当年辍学的事，宋晓还叹气，说自己现在有些后悔当初的举动，闯荡了几年，她终于明白，现在的社会没有文化是不行的。虽然现在足部按摩师不是什么不正当的职业，自己的收入也还不错。但是她还是不愿意一直做这行。她想自己经营一家化妆品店。
比起宋晓，张洁更希望能在这一行长期发展下去，她在两年内通过三级跳，成了一名高级按摩师。
在千子莲，按摩师分为三个级别：初级、中级和高级。初、中级都穿着绿色的衣服，只有高级按摩师才是一身红色的打扮。张洁就是“红色”中的一个。今年她只有20岁，从事这个行业两年。也就是说，她通过了三次国家考试，才有资格穿上这身红色的衣服。
如果她自己不说，谁也看不出张洁是个农村姑娘，她面容清秀，彬彬有礼。
虽然没做过什么宣传，但是千子莲足浴学校在南阳的口碑特别好，老乡们都知道把孩子送到那里准没错。也是抱着打工挣钱，让家里人不再过苦日子的想法，几乎没经过什么选择，初中毕业的张洁就和很多老乡一起步入足部按摩行业。
2004年，张洁通过了初级按摩师考试，和其他员工一起挂牌上岗。那个时候的她，按摩技巧和谈吐都很青涩。如果她和另外一个中级按摩师一起为同时来的两位客人服务，客人们免不了会将初级和中级按摩师相互比较。客人的言语中流露出的轻视，让张洁很不舒服。她立志，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成为最出色的按摩师。经过不懈的努力，2005年11月张洁通过了中级考试，2006年4月底通过高级考试，5月正式挂牌上岗。
成为了高级按摩师以后，张洁的工资也涨了很多，底薪从初级的450元涨到600元，每做一套按摩能提成15元，一个月下来，工资有一千五六，比较稳定。具备高级按摩师的身份，就意味着所掌握的按摩技术和知识都非常专业，客人对张洁非常客气，还主动向她咨询一些保健知识。
“现在的社会压力大，来足浴中心消费的中年人更多一些，足底按摩是讲究技术的，你看，现在来我们店里的大多是回头客。在做按摩的时候，客人对我们也都很尊重，出言不逊的是个别人。”她笑着说，“其实北京的客人还是素质蛮高的。”
如果总部安排专业培训，通常都是派他们这些高级技师去学习，他们学会以后再给店里其他的按摩师教。她也算是半个小老师了。
张洁说，自己是干一行爱一行，她还打算以后考个按摩师师资证，专门教学生；或者申请做一名店长助理，做一名管理人员。总之，只要好好干，足疗行业的上升空间还是很大的。
在女性占了大半边天的足部按摩业，男性是凤毛麟角，而付园就选择这份工作，他要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付园是湖北孝感人，长得浓眉大眼，是个有些腼腆的小帅哥。
爸爸妈妈在家乡的集市上经营一家小饭馆，家里的经济还算过得去。但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对付园充满了吸引力，再加上学习成绩本来就不好，初中的时候，付园就不上学了，拿着行李投奔了一个北京的老乡。
这个老乡是做铝合金生意的，带着付园东奔西跑，到处揽生意做活。工作辛苦不说，最让付园忍受不了的是，在切割铝合金材料的时候，为了准确性，经常需要摘掉防护眼睛，这时一些碎渣会飞进眼睛，而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七百多。出于健康的考虑，付园辞去了这份工作。
曾经在千子莲足浴中心工作过的舅妈劝他去那里干，他答应舅妈过来试试。
新人都要进行培训，技术和礼仪都难不倒付园，最让他难以跨越的是那道心理障碍：堂堂一个大男人，在家的时候都没给父母都没洗过脚，现如今竟然要靠给别人洗脚赚钱，这让他怎么都想不通。但是随着培训的进行，付园发现按摩其实是一份技术含量很高的职业，不但要学会按摩手法和技巧，还要懂得一些相关的中医知识。只要取得了国家按摩师资格证书后上岗，千子莲的待遇还是挺优厚的。付园还发现，其实相比女性，男性有力量优势，更符合一些顾客的要求。慢慢地，付园消除了自己的顾虑，认可了按摩师这个职业。
不过，说起自己的打算，年纪轻轻的他倒是很有主意。别看自己现在只是个初级按摩师，等到以后时机成熟就要加盟千子莲，开一家连锁店，自己做老板。
行业扫描：近年来，足部按摩行业发展很快，从业人员每年以100%的速度递增。2003年底取得营业执照的专业企业有120万家，专业从业人员高达300万－400万人，其中还不包括美容院临时增加的足部按摩人员。河南南阳是当代足浴业的发源地，很多著名的足浴企业都是从南阳起家的。据说，南阳在全国各地从事足疗行业的人超过50万。
和南阳一样，咸阳政府也看中了足疗这块大市场，努力将它发展为地区优势产业。从2002年开始，为了解决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咸阳市政府看重足疗行业的门槛低，培训期短，市场前景广阔的特点，再结合咸阳被誉为“中国医药保健城”的优势，市政府成立了咸阳市足疗保健领导工作小组，还成立了足疗培训学校和足浴行业协会，不但立足本地，还积极向外省输出足疗人才。到目前为止，咸阳市新增足疗经营场所400余家，安排下岗失业的3000余人就业，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2000余人。
B、一个“高龄” 足疗技师的美丽与哀愁
除了专业足疗店，还有很多足部按摩技师分布在美容美发厅和洗浴中心。因为入门门槛相对比较低，对年龄要求不高，且收入不错，所以足底按摩业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张静在这个行业里一做就是多年。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第一次拨通张静的电话，她就拒绝采访。记者反复解释，就是想了解一下足部按摩师的真实生活，她迟疑了很久，才勉强答应：“接受你采访可以，但是不能把我的真实姓名写出去，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干这个。”
当记者和她约定采访地点的时候，也费了一番工夫。因为张静根本说不清她住的在几环，她说自己工作以来就没有出去过，只知道经常购物的超市和小区的名字。
早上10点多，记者和她在慧星北里的华堂商场见了面。张静是个挺漂亮的女人，衣着很得体，口红的颜色也和她很相配，除了笑的时候眼角有些皱纹，看起来还很年轻。
张静说今天不该自己值班，所以才有时间接受采访，否则，她要一直上到中午两点才能下班。
张静是一家洗浴中心的足底按摩师，每天下午两点上班，凌晨三点下班，等洗个澡、洗洗工服，收拾停当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张静所在的洗浴中心二十四小时营业，隔一天值一个班，轮到她值班的时候，凌晨三点不能下班，要继续工作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能回去休息。半夜，她的睡眠经常被客人的到来而打断。
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张静的脸色看起来非常黯淡，黑眼圈也很明显。张静说，除了吃饭和工作，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补觉，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到北京的其他地方去游玩。张静说，在他们那里，有扬州来的夫妻两个一起做技师，是手法很好的老技师，夫妻俩一个月能挣一万元左右。他们做这行五六年了，已经习惯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
当问到她的年龄，张静犹豫了一下，才说自己是1967年出生的，今年已经39岁了，在足底按摩这个行当里算是高龄了，而选择这个工作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静的家在四川农村，家中有兄弟姐妹八个，因为穷，小学还没毕业，张静就失学在家。1985年，18岁的张静就由父母作主嫁人了。婚后第二年，他们就有了一个男孩。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除了种地再没有什么别的收入。为了让孩子将来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张静试着养鱼、养蚕，但是都失败了。丈夫李强又是个性格木讷，没有主见的人，在外打工总是赚不来钱。
无奈之下，要强的张静一个人跑到成都打工，她先后卖过菜、收废品、卖衣服、做过保姆，后来还报名在一家职业学校学会了美容美发，总算掌握了一门手艺。
张静在外地辛苦的打工挣钱，给家里盖了房子，让儿子顺利地入学读书，还供丈夫李强读了三年卫校。可是，村子里经常有人说三道四，说张静拿回家的钱不干净，公公婆婆也不赞成她继续在外地打工，就连自己的丈夫，也不替她说一句话。自己为家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理解和疼爱，1997年，张静和丈夫离了婚。
独身的她，继续在外地闯荡，自己也开过美容院，但是最后都因为各种原因做不下去了。2004年，在朋友的介绍下，张静来到北京，应聘到一家美容美发店做美容师。主管说她的年纪太大，不适合做美容，要求张静改做足疗师，就这样，她拜了店里一个老技师为师，开始学习足底按摩。
张静以前学美容的时候，就会简单的按摩放松手法，所以，学了一个多星期，她就出师了，开始独立工作。2005年底，张静为了挣更多的钱，跳槽到现在这家洗浴中心。应聘的时候，老板没有要求任何专业证件，只是“试钟”，也就是亲自体验应聘人的手法，就决定留下张静。
在这家洗浴中心，技师工资实行的是记件制，没有底薪。通常，客人洗澡都购买套票，套票中就包括了全身按摩和足底按摩，各做50分钟，技师能从中提成35元钱，其中足底提15元。平均一天，做三四个“钟”就能挣100元左右。
住宿免费，一个月伙食费300元，洗澡费150元，一个月下来工资能拿到3000多块。张静说，在服务行业里，这算高工资。而且，老板和客人更多的看重自己的手法和技巧，对年龄不是特别在意。但是也有客人会在乎她的年龄，此时张静通常会打马虎眼，敷衍过去。
张静说，人的脚底有70多个穴位，自己记不住那么多，只记得几个大穴。足底按摩最讲究的是力度，要按摩得用力一些才有效果，一个钟做下来，客人觉得身心轻快，按摩师则累得大汗淋漓。因为经常要用大力，很多技师的腰和手腕都有些疾病，手指的关节容易变形起茧，“职业病吧，大家都这样。”
在平日里，老板对足疗技师的要求比较严，他经常“试钟”，如果觉得哪个技师的手法不行，就会要求她马上“停钟”，也就是待岗再学习，等到手艺过关了，再上岗工作。
张静所在的这家洗浴中心中等规模，一共有20多个按摩技师，大部分是女性，年龄从20岁到30多岁不等。前来消费的人中，男性占多数。
每次做足底按摩以前，技师都会在客人的脚部和自己的手上喷一些消毒酒精，毛巾更是严格经过消毒程序，而不是像一些不正规的美容美发店，随便洗洗就完事。
张静说，在工作中，也会碰到一些客人对自己进行言语上的骚扰，但是这毕竟是少数，而且，只要和他们说清楚不提供那样的服务就行。
张静叹了口气说，“很多做这个的女孩，找男朋友的时候都不敢说实话，害怕人家误会嫌弃自己，其实这里很正规的，根本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
直到现在，家乡的人都不知道张静是个足底按摩技师，张静也不愿意告诉他们自己的职业，别人问起，她说自己在做美容。“说了别人也不懂，再说，天天和别人的脚打交道，也不是什么光彩的的职业。”
张静说，她打算干到明年就不干了，回到成都给自己买个房子，开个干货店，自己养活自己，老了以后不再给儿子添麻烦就行了。
行业扫描：
记者从福建省休闲保健协会的周会长那里了解到，虽然足疗市场现在比较正规，不再提供色情服务，但是从业人员的水平良莠不齐，像张静这样，随便跟师学学就上岗的技师很多。
发展速度过快，但是政府配套监管措施没有跟上，行业规范没有有效贯彻，这是足疗行业目前面临的主要问题。根据调查，仅福州市，足疗行业的技师持证上岗率还不到15％，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没有专业系统地学过足底按摩。很多技师虽然手法和技术还行，但是他们不愿意考证。因为培训和考试都是需要费用的，对从业者和经营者而言，管理部门没有硬性的要求，自己则能省就省，不愿意担负这笔费用。还有很多很多店内的卫生条件不过关，就像张静提到的，毛巾和洗脚盆并没有严格消毒。
在南京和苏州、无锡等城市的足疗行业也存在同样的情况，但是从2005年开始，由当地劳动部牵头，工商、卫生等部门联合对足疗行业的经营状况进行了规范检查，还对没有持证的足疗技师组织培训考试，使得足疗市场得到一定程度的规范，很受市民的欢迎。
而在福建，由于缺乏政府部门的支持，虽然行业协会积极展开市场调查，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规范足疗行业，但是收效甚微。据周会长介绍，本来协会还打算搞一个行业星级评定，倡导足疗行业诚信经营，但是因为协会本身的性质是服务机构，少了政府部门的参与和重视，评定的结果无法得到经营者的承认。不过，他们现在起草了一份福建省休闲保健行业的服务规范，其中包括针对足疗项目的内容，已经递交给政府，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在很多城市，一般足疗技师的月工资是1500—2000元左右，但是因为人们普遍对足疗行业还存有偏见，就业渠道不畅通，足疗店经常面临招工难的情况。而且，足疗技师中，年轻女性较多，流动性大。这都是遏制足疗行业发展的几个因素。
来源：《蓝铃》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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