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忆中的老师
陕西蒲白矿务局教育培训中心 朱长友
我已快到知天命的年龄了,但依然能够想起所有教过我的老师的姓名,其中有不少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记忆,细细想来那些留有深刻记忆的老师都有一、两件事与他们相连,然而这些事似乎都与学习无关。
1965年秋,我开始上小学,给我留下第一印象的是位女老师(这里我不想说出她的名字),开学头一天早上,发新课本。我的《报名收据》丢了,她不发给我书,并狠狠地训斥了我,我只记得当时哭得很伤心。不知什么原因,第二天我被带到了另外一个班。班主任是位男老师,他叫谢兴海。当时的细节确实记不清了,谢教师用手摸着我的头说了些什么,就领我进教室让我坐下,并给我发了新课本。此后的三年谢老师一直是我的班主任,他是位男老师,却是那样的慈祥,就像是个妈妈。多年后见到他,还是那样的亲切,就是现在想起来心里也依然是那样的舒服。
上初中时的班主任是谭维振老师,给我们上数学课。有一次大扫除是在谭老师办公室前扫地,结束后,我和几个同学进了谭老师的办公室,有个叫吴继营的男同学,他端起水烟壶,戴上老花镜,坐在办公槕前。这时谭老师进来了,他没有像在课堂上那样严厉,轻轻地拍了一下吴继营的头,一边接过水烟壶和老花镜,一边说,“这样不好,小孩子,就是学这个样子也不好。戴眼镜好吗?不好。晚上要看书很麻烦的。你们要爱护眼睛,不要把眼睛弄坏了。”我的视力现在还很好,我一直认为这是受益于谭老师的那次教诲。
上高中了,“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教育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毕业后我们面临的是上山下乡,到广阔的天地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们所接受的教育要在农村有用武之地,要能为贫下中农服务。进入高二时,学校开设了农业基础班、机电班、政教班和医疗班。我在医疗班学习,班主任是张林魁老师。除了学习专业课程,农忙时要参加农业劳动,还要到工厂里学工,还要参加战备军训。在我的印象中,张老师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给我们进行“政治教育”――教我们唱革命歌曲。一年的时间,我们学唱了《长征组歌》、《黄河大合唱》和《陕北革命歌曲》。特别是演唱《长征组歌》,几乎每一首歌,张老师都能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尤其是那首《过雪山草地》“雪皑皑,野茫茫……”使我联想起读过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在基辅修铁路时,把睡一个好觉作为奢望。 “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就是受到了这样的教育,让人受益终生。使我后来面对艰苦的农村生活和危险的井下采掘工作都能坦然处之,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困难吓倒过。
上大学时,一位美国老师,他的中文名字叫泰能。一天下午他和同学们一起去天安门广场看降旗。当时,有个四、五岁的小孩捡到一枚硬币,跑着送给一位值勤的战士。那战士身材高大魁威,他接过小孩递过的硬币扔在地上还踢一脚。那小孩愣了好一会儿,两眼直直地看着那个战士。周围的人、包括我们在内都无动于衷,然而泰能老师走上前去,重新捡起那枚硬币,交给到那位战士,说了些什么。那战士向他行了一个标志的军礼。事后泰能老师告诉我们说,这事在美国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泰能老师让我真正知道了国家的意义,什么是爱国,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国人,也懂得了平等和友善。
……
老师,你教给我的知识,促使我去掌握更多的知识,让我去更好地耕耘、去工作;老师,你那人师的行为对我的影响,为我开辟了一片绿洲,丰收的精神食粮让我一生受用不尽。
16:29 2006-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