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面对绝症的死亡日记(连载六)
2006-11-10
泪干了,心死了,离婚了
凌波
此刻的心情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一纸离婚协议书就放在我的面前,这是他颇费心思才打印出来的。为了这一纸“休书”,我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不知道流了多少伤心的泪;为了这一纸“休书”,他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心血,催了我多少次;为了这一纸“休书”,女儿气得直跺脚,哭成了泪人儿,喊出了让人心悸的话语:“我不想活了,我要自杀!”
唉,折腾得够久了!吵得个天昏地暗,吵得个鸡犬不宁,吵得我和他都未老先衰!还要吵下去吗?不想再折腾,这样折磨人!
签吧,你没有别的选择!他已经对你没有半点留恋,没有一丝感情,你还犹豫什么呢?那个坚强的我对自己说。
可是,女儿怎么办?她还小呀!她不能没有爸爸,不能没有妈妈,不能没有完整的家呀!拿着笔的手在颤抖,两滴晶莹的泪珠洒落在那纸“离婚协议书”上!
“你看看财产的分割有意见没有,要是没有,就把字签了!”这是他在说话吗?就是那个当初抱着我要我嫁给他的男人在说话吗?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倔强的那个我终于挥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丢下笔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样,眼前的每一个字符都在跳动,每一个字符都在冲我笑,笑我的无能,笑我的失败,笑我的耻辱……
他拿着属于他的那一份走了。剩下的那一份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我的书桌上。我不想正眼看它,却又忍不住要看它。“离婚协议书”,为什么我的十二年青春换来的是这样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十二年前,当他带着我去那条小溪边捉螃蟹的时候,当他为我拍下那一个个狼狈而有趣的瞬间的时候,当他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走过那些又窄又弯的田埂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可以下决心嫁给他的,虽然他比我小两岁,这在当时是很让人想不通的。是的,我之所以迟迟没有要接受他的爱,就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一个比我小两岁多的大男孩!
十年前,我们的婚礼隆重而热闹,这在当时当地轰动了好一阵子!可如今,一纸离婚协议书把那一切美好全都撕得粉碎,当初的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这人生,这人生就是这么戏弄人!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失去了信任的婚姻还有维持的必要吗?是什么让我们的婚姻走到了今天?我不想去思考,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一个字“疑”。
不想说太多,但是我的确多疑过。但那不是无中生有的“疑”。我不相信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他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倾诉心中的哀愁,我不相信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别的女人跟自己的男人无数次地说“我想你,我心中只有你,你知道的”,我也不相信有哪个女人会容忍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说“我想你,连觉都睡不着”,我更不相信有哪个女人会容忍自己的男人会当着面跟别的女人打电话说自己在说离婚的事儿……
寂寞,无聊,空虚,无奈,象阴影一样死死地缠着我。假期就上网了,Q聊了,发短信了,于是有了网友,于是男人找的离婚的借口莫名其妙!仅凭一纸话单上来往密切的同一个电话号码就咬定我跟网上的男人不清白,仅凭远方一位素不相识的网友的一句落于俗套的话“我会想你的”就咬定我跟他有阴谋!
他的手机长期锁住,他的任何密码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电话总是在午夜震动,有一个女人跟他通电话的时候他经常将门反锁,这些都已经不是秘密。可是这些都不是他离婚的理由!
离婚?离婚!是的,这样没有感情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还有存在意义吗?
男人移情别恋,我还有办法吗?
午夜已过,累了一天,居然毫无睡意。他从外面回来了,朝我这边走过来,大约是想来看看我又在聊什么罢!刚坐下,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于是他又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我分明听到反锁房门的声音!我不想知道她又在他面前吹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只要有她在,只要我们不离,她就不会罢休!
耳畔又传来他的唠叨:“为什么不写本地的那个网友?谁会相信你清白呢?……”兴许是听完她的电话又受到些启发吧,想着这样质问我。
离了还跑来管我干什么呢?我已经签字了,还不放过我?逼问仍然充斥在我耳旁!
不知什么时候满脸的泪水已经干涸,眼睛仍觉得湿漉漉的,已经夜深人静了,那一纸离婚协议书仍然静静地躺在那儿,冲我笑……手指不觉有些不听使唤,这就是我的命运?
遭遇爱情危机
凌波
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爱情有一天会出现危机,因为我一直认为跟老公结合是上帝的意思,是月老早就注定了的缘份。
十二年前,当碧玉般的李子挂满枝头的时候,同事彬约我到他家乡踏青。活泼单纯的我欣然前往。彬在离他家很远的地方接我们。到了我才发现同事们根本没来。惊讶仅在脸上一滑便消失了。那天,彬对我很热情,甚至把他家李子树上的李子削了皮儿递给我,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细腻周到的关怀。后来,彬常常为我唱歌,他的歌唱得棒极了,他还带我去小溪边看水里的鱼儿,听山林中鸟儿的鸣唱。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浪漫最幸福的。我被彬深深地吸引了。我们相爱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早在三年前就有人为我和他牵过线,但那时我们师范还没毕业,我们俩根本不认识,谁也没有同意。没想到三年后,我们又走到一起,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呢?
三年后,我们举行了婚礼。第二年,女儿欧洋希愚降生了,为我那幸福的家庭增添了许多生机。
女儿八岁了,一家子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靠着我们的勤俭和父母的资助,我们的家从一偏僻小镇搬到了市里,继而又在一环境优美的小区买下了一套大三室两厅双卫的住宅,成了令人羡慕的小康之家。我努力工作,想要家庭事业双丰收。
我真的如愿以偿,事业发展不错。然而,正当我工作业绩蒸蒸日上时,却遇到许多不顺心的事,也许是不会溜须拍马,新来的领导给我的工作设置了不少障碍。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只好冲回到家的老公发脾气。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总想着他是我最亲爱的人,又是同行,他不理解我谁理解我?开始,他还真的替我抱不平。可是去年冬天,我们经常拌嘴,一家人常常闹得鸡犬不宁。我的心态明显地发生着变化,开始觉得生活太累,一种从来没有来的倦怠情绪统治着我。夫妻生活陷入僵局。
在无奈中,我终于挨到了春节放假。
一天下午,我陪同女儿去逛书店,顺便去联通公司打印上月的话单,因为一连两个月都有错。一旁的女儿提醒我说:“爸爸不是让你帮他打印吗?”我这才想起上月老公的确说过,让我替他打话单。老公的话单呈现在我眼前时,我惊呆了:长长的短信清单,重重叠叠的都是同一个手机号码。我定了定神,跟女儿一起数着,天啊,短短三十天,同一个手机号码的短信息多达197条,有时一天连收发20多条,最晚的时间是晚上12点。我有些把持不住自己,气愤地给老公打了电话:“怎么回事?打同一个电话的时间占了总通话的一半多,近100元的通话费。”“一个网上认识的朋友,没什么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儿不自然。我脑子一片空白,急匆匆地赶回了家。他不在,婆婆在厨房做饭。也许看到我脸色不对,她关心地问我:“有事呀?”婆婆刚五十出头,心特细,是那种纯朴善良的东方母亲典范。她天底下最好的婆婆,待我一直如亲女儿。嫁到他们家十年来,我们婆媳从没红过脸,更别说吵架了。听到婆婆这一问,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把话单递到婆婆面前,指给她看。婆婆的脸顿时晴转阴,我反过来安慰她:等他回来后问清楚再说。
老公终于回来了,满脸不悦。我劈头盖脸就问:“怎么回事?请你老老实实地说。”“有什么嘛?一个网上认识的朋友。”老公大大咧咧地回答。
“网友?你撒谎!你根本就没学会怎样上网聊天,前几天你还在问我该怎样进入聊天室。”我发起了连珠炮。
老公无语。在我看来,他还没有学会怎样撒谎。
“是她吧?你的初恋情人。”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我气得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婆婆也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用说,肯定是她了!十二年前,老公刚从师范毕业,跟她有那么一丝情感纠葛。然而,当时她嫌他身处偏僻的乡村,家里又没有钱,就另择其他人结了婚。有一次,我跟他相拥耳语时,我发现他的眼里有晶莹的泪花。问其原因,他说是想她了。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抱着我说:“今生今世,我一定好好爱你。她是我第一个最爱的人,但我受不了她那种轻浮,跟哪个男人都可以出去鬼混。”这句话让我吃了颗定心丸。
十二年了,我们的生活过得很平静。可如今,她又卷士重来,真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一天,是大年三十。我为了让女儿过一个快乐年,没再说什么,只提醒他把持好自己,不要再跟她纠缠。同时,我气不过,悄悄发短信骂她,警告她不要再来缠我老公。并且声言:“我老公很爱我,他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不会为了你而伤害我,但是他会为了我而抛弃你。知趣点,滚得远远地。”我没有想到那个狐狸精居然在短信中说:“有情人竟没有成眷属…… 你老公不爱你了,你还死缠着他,真不要脸!……我要你死!”竟是如此恶毒的女人!我把这几条骂我的信息给老公看,老公说,“你们吵架,不关我的事儿”。我突然觉得老公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此陌生。
日子似乎过得还平静,我有点暗暗得意,老公还是爱我的,没有我想像的那回事儿。正月初九,我偶然看到老公的手机里有一条短信:“……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活……又跟他吵架了……我好想你!”我这人是急性子,忙问他是谁发的。没想到他一把夺过手机,我竟没有看清楚是哪个号码。就一直缠着他告诉我,到底是谁?是不是还是那个女人?老公一直不承认。正在我们争持不下的时候,老公的手机铃唱起来。电话里面的声音很大,是个女人。我意识到,肯定是她!我的眼睛里在喷火,直直地盯着他。老公温柔地说:“她要想知道你是谁。你跟她说几句吧。”“哎呀,我不想跟随她说。”是那种娇滴滴的声音。“她叫你不要跟我发信息,打电话了。”老公显然是在应付我。“那……那我们俩怎么办?”“……”沉默了少许,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更温柔:“不想你我办不到。”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疯了。我开始情不自禁地咆哮起来,浑身禁不住地发抖,我完全失去了控制。老公慌了神,赶紧抱紧我,不停地吻我。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后来,我有些精神恍惚,整天打不起精神,晚上失眠。但为了女儿,我一直没有勇气提出离婚,我不敢相信这一切,认为这只不过是我多疑而已。
我在几个要好的朋友那里打听到关于那个坏女人的消息:那是个变态的女人,抽烟喝酒夜不归宿,专门玩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跟黑社会的有暧昧关系。朋友还一再告诫我千万别让老公跟这种人扯上干系,否则,家里不太平。
果然,无论我对老公有多温柔,我发现老公仍在跟那个女人通电话,发信息。闹够了,我想到离婚,因为我的婚姻已经让我没有了安全感。随时我的婚姻之塔都可能倒塌。与其被压死在塔里,不如趁早撤退。但丢不下公公婆婆,他们可因为这个儿子给气得不可开交。我丢不下女儿,她每次见我们吵架,都要扮作小天使,逗我们开心。没有这件事以前,我和她爸再怎么吵,一会儿就在她的顽皮的逗笑中和好如初。
我试着选择了离家出走,但一到晚上九点钟,就会迫不及待地赶紧回家,女儿还在翘首盼着我回家呢! 推开门 的一刹那,看到女儿满是泪痕的小脸蛋,不禁悲从中来:曾经我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呀!老公和女儿轮番上场唱歌跳舞,我当客串,其乐融融!可如今……
又是一个月后,老公再次欺骗了我。他说到一个同事家去了,我们都相信了。可直到晚上十一点半还没有回家。我担心死了,因为他的身体这段时间不好,本身有病,加上前阵子的折腾,已经骨瘦如柴,我近来一直在给他补营养,督促他,不让他熬夜。我反复打老公的电话,可就是打不通。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同事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却说他根本没来。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还没有往那件事上想。我处于半醒半睡之间。凌晨两点钟,一下子惊醒,见床上仍是空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老公会不会出事了?人清醒过来,下意识地走到阳台上去张望,却发现他蜷曲着躺在客房的床上睡得很沉。那一晚,我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试着问他昨夜上哪儿去了,他还说是到同事家去了。我沉不住气,揭穿了他的谎言。于是,他又再次向我撒谎,说是几个朋友喝茶去了。后来得到证实,他说的那几个朋友其实那一晚都没有跟他在一起。不用说,他又赴她的约会去了。我已经无计可施,想到了杀人。唯有把那个臭婆娘杀了,才会断了这个祸根。我把这一想法跟一个好朋友说了,朋友极力劝阻,说为了一个坏女人去犯罪不合算。是呀,我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坏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呢?女儿不能没有妈妈,老父老母还需要我去照顾。
我在悲哀与无奈中艰难度日!老公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悟?
冷冷的北风,暖暖的心情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因为今天上了好几节课,已经很累了。冬天的寒风吹在脸上生疼。正在指导一年级的孩子们做清洁。唉,教一年级真的够麻烦了,连扫地也要老师手把手地教,还要不停地亲自示范!累!
清洁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正准备关电脑电源,“明老师好”“嗨,明老师,”一声声熟悉而陌生的叫声把我定在讲台上,“明老师,我们看您来了。”“明老师,好想您呀!”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呆呆地站在那里。很快孩子们就把我围在了中间,一个个抢着跟我说话。孩子们都长高了,站在他们面前,我觉得自己好渺小,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
“快坐好吧,让明老师再给我们上一课!”还是班长笔笔反应快。“忽啦啦”一下散开,坐到了教室里。好久没有感觉到过教室里这么拥挤了, 孩子们坐在教室里都感觉与低矮的课桌不相称了。
看着孩子们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一股暖流突然涌上心头。这一双双明亮的眸子曾经给我多少奋斗的勇气呀!我清了清嗓子,其实我的嗓子这学期因为上一年级已经变成沙哑的了,但我还是尽量用最响亮最动听的声音给我的孩子们说道:“孩子们,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是我们回来看您的日子!”当时我心中那种幸福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我冲他们做了个鬼脸,“为什么要回来看我呀?想找我算帐,是吗?”孩子们连忙摆手,争先恐后地说:“不是,不是!”“是我们想您了!”“很久没有看到您了,明老师,我们真的很想您!”七嘴八舌的,我实在听不清。于是机灵鬼儿潇潇站起来大声地喊道:“一个一个地说嘛,这样明老师听不清楚的!”于是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我感觉好象进行过军事化训练一样,动作是那样整齐,迅速。于是,我走到每一个孩子跟前,聆听他们的声音。
“明老师,我好想您!你要保重自己!”孟悦还是那样怯生生的,声音温柔而细腻。
“老师,您知道吗?我常常做梦都梦到您呢!”凤凰拉着我的手,亲热地说。
“呜呜呜”,是谁在小声地哭泣?哦,是思雨,我上前,她猛地站起来,扑到我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别哭,别哭,见到老师应该高兴才对呀,你哭让我好难过的!”思雨抬起头,我看到她的腮边挂满了泪珠,两眼绯红,她哽咽着说:“明老师,我好想您!……你过去……为我们……付出得太多了。呜呜呜……”说着又哭起来了!我替她擦干眼泪,再次拥抱着她,安慰她无论什么时候想明老师了,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
我一个一个地跟孩子们握手,拥抱,感受着他们最诚挚的爱戴!
“明老师,我们永远是您的孩子!”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今天这些孩子怎么啦?为什么一个个都哭红了眼睛?何出此言?
“明老师,您请看黑板!”我循声望去,只见原来一向调皮捣蛋的济民在黑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明老师,我们全体同学要你天天快乐!过好每一天!”
笑容写满我的脸庞,我相信此时此刻的我被幸福笼罩着,我相信此时我的笑容是最灿烂的,最纯真,最幸福的!
我看完黑板上的那句话,转向孩子们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歌声:“我爱我的家,兄弟姐妹和妈妈,爱就是付出,不需任何代价……我爱我的家,老师就象那亲妈妈……爱就是忍耐,宽容和豁达……”是那首属于我们的“班歌”!歌声悦耳,动听,这是我当年跟孩子一起创作的,一直唱到小学毕业。每当我们取得成绩时我们要唱这首班歌,当我们失败时也要唱它,是这首歌伴随我们走过了许多的风风雨雨,走过了小学六年时光!
我先前一直忍着自己的眼泪,因为我不想让孩子们再伤心了。现在,听到这歌声,看到孩子们唱得那么专注,我忍不住,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明白了,我的学生们是专门回来看我的,是回来安慰我的!怪不得!
恍然大悟的我竟语塞了!良久,我才挤出一句话:“谢谢了,孩子们,我明白你们的良苦用心了!”
说罢,孩子们纷纷低下头,哭得更厉害了!我看看天色已晚,于是催促道:“赶紧回家吧,要不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孩子们都坐着不动,没有一个人起身!我有点急了:“要是还当我是你们的老师,就听明老师的话,赶紧回家去,要不我会担心的!”
班长笔笔第一个站起来:“同学们,回家吧,要不明老师会为咱们担心的!”虽然现在他们分在了不同的班,但班长的号召仍然起作用。孩子们这才纷纷起身,极不情愿地走出了教室!我送他们走出教室,望着他们一步三回头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的不仅仅是幸福,而且还有一种酸酸地感觉!我何德何能,让孩子们对我如此爱戴?愧疚开始在心海里泛滥成灾!
一阵冷冷的风迎面扑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啉:北风好冷!
第二天,我打开邮箱的时候,里面堆了二十多封邮件,一一看过,是孩子们写的,有那天来的孩子,还有过去毕业的孩子……
冷冷的北风里,却盛满暖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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