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寂静婚床 让我觉得窒息
转自:women.sohu 2006年09月05日08:36 来源:东方网-上海星期三
诗曼像一个坠入凡间的精灵,走进我们约好的茶楼,相邻几桌异性的目光也追随着她一路过来。很难想像她电话中所说,新婚一年,一直遭丈夫冷落。如此俏佳人,男子怎会不动心?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她在说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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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整理
“瓷娃娃”遭遇花心浪子
听妈妈说,我在她肚子里时,就喜欢上音乐,伴着音乐吃饭游戏睡觉,我从不哭闹。4岁起,开始坐在琴凳旁练琴,别家孩子嫌苦怕累,我却乐在其中,14岁通过了钢琴10级考,老师都夸我有天赋。若不是因为父母觉得如果搞专业的话太辛苦,或许,今天的我吃的就是艺术饭。
感谢这段学琴的历史,在音乐的熏陶下,养成了我淑女气质。妈妈很喜欢把我打扮得像个小公主,衣柜里满是泡泡袖荷叶边蓬蓬式公主裙。粉红、湖蓝、粉紫、乳白……妈妈说这些衣服能更加衬出我白皙光泽的皮肤和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不负她的期待,从小学开始我就被冠以“瓷娃娃”的雅号。
考大学、找工作,青春水一般流逝。曾经接到过许多封写在纸上或者是邮件里的情书,也有一些大胆的男生会在校园舞会上、我家附近的路口甚至餐厅里拦住我,让我做他们的GF,可是我一点都没动心。记得大四第一学期结束后,很快就过年了,除夕之夜爸爸妈妈很认真地对我说:“曼曼,马上就毕业了,你长大了,可以谈恋爱了。”他们这种口气让我觉得很陌生,难道我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谁都没想到,一向乖巧沉静的瓷娃娃,青春反叛来得那么晚,在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时,我表现得特别鲁莽和特立独行。工作一年后,在一次公关酒会上我认识了大我10岁、号称“电眼无敌”的著名花心浪子乔乔。他那天喝得微醺,跑到阳台上透气,见到夕阳中迎风而立的我。他事后对我说,光线绝佳,角度绝佳,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天使下凡,只可惜缺少一对翅膀。
天使魔鬼携手红地毯
乔乔是时尚杂志的首席摄影师,天天混在美人堆里,因此,他那天的酒话,我虽动心,却没当真。没想到,第二天一上班,办公桌上就多了一只漂亮的玻璃樽和一大束白色百合。乔乔很张扬地把他的名片摆在我的桌上,又很低调地一连两个月只送礼物,人却天南地北地跑,从来不在我面前晃。
很快,我和乔乔成了绯闻里的男女主角。一位35岁的女同事特地悄悄地向我求证,然后忧心忡忡地提醒我,乔乔可是情场高手,据说同城挂名的女朋友不下一打,如果被他缠上,我这样一个很单纯的小姑娘,可就麻烦大了。当晚回到家,妈妈不知从哪听来的风声,竟然又说了一番类似的话,还说马上要安排我相亲,尽快把婚事定下来,省得被浪子缠上。
巧得很,第二天中午,我收到乔乔的电话,说要请我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吃饭。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脏好像霎时间停止了跳动,到了嘴边儿的拒绝的话,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下班后,乔乔把一辆越野车停在公司门口,在同事一片惊讶的目光下,我上了他的车,扬尘而去。
那晚,乔乔带我到他一位画家朋友的工作室,是一间很大的废弃仓库。画家的娘子烧得一手好菜,虽说口味偏辣,却是我平生吃得最香的一次便饭。画家也嗜酒,他一边喝一边劝我做他的人体模特。我不肯,他颇为遗憾地摇摇头,画了一张我和乔乔站在一起的速写,送给我。出门时,他拍拍乔乔的胳膊:“乔乔,你俩在一起,是一部经典的好莱坞大片。”乔乔皱皱眉:“你不就想说‘美女与野兽’么?你错了,诗曼不是美女。”我忍不住有些惊愕地抬眼看他,他坏坏地笑:“世间太多俗艳的美女,她是我心中的天使。”
乔乔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我失眠了。我惊慌地发现,这个和我本来一点都不搭界的男人,竟不知何时走进我的心房。他可是一个花心浪子啊!我反复提醒着自己,可是脑海里又会响起另一个声音:“浪子倦了也可以回头啊。”
半个月后,乔乔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答应了。半年后,他提出要娶我,我还是很快地点点头。消息传到爸爸妈妈那里,他们难以置信,说我鬼迷心窍,要和我断绝关系,还说不会去参加我们的婚礼……然而,我是他们惟一的女儿。闹过哭过吵过,婚礼那天,爸爸还是挽着我的手,踏上幸福的红地毯,不放心地把我交到乔乔手中。
浪子回头成骆驼
新婚之夜,宾客散尽,我期待着把一个完完整整的洁白之躯交给乔乔。可是他醉得很厉害,连鞋子都没脱就躺到了床上。我只好帮他擦去脸上的酒痕,解开领口,脱下鞋子,自己寂寞地睡去。
第二天,我们去塞班度蜜月。海水好蓝好干净,五星级酒店的大床好松好软,然而乔乔就像疲倦的骆驼,白天提不起精神,晚上也很“老实”。我当然并不期待他在卧室之内“表演”一向被众人津津乐道的龙马精神,但他的表现的确不像一个正常的新郎,一点都不迫切,一点都没激情。我不由地自卑起来,是不是自己不够美艳,是不是自己比不上他曾经的艳遇,是不是自己不够好……
试探着绕着弯子问他,他索性让我猜,我实在猜不出,委屈得想哭,他才揽我在怀里,叹着气说:“相信我,今生今世我会对你好的,不会变心。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问题。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我好像已经有些厌倦了。”
回到上海,乔乔特意去看了一次男科,医生说他生理上没半点问题,如果有病,也是心病。他照实对我讲了,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但自从那天开始,我怕天黑,怕进卧室,怕看到乔乔抱歉的眼神。其实,我也不是那种特别放浪的女人,只是,丈夫的这种状况,让我心有不甘。
好些次,看见乔乔面对我的伤感,满脸自责,我更不知所措。
浪子倦了才会回头,可是回头了,也就不再是个传奇人物,没有昔日光泽。我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难道希望乔乔再改回“花心浪子”的张扬和不羁么 昨天,妈妈在电话里问我:“曼曼,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为乔乔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