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北京故事系列(5)
2006-08-04

住房、交通、空气、医疗、欲望、朋友、生活……

歌里这样唱:“深夜无人的地铁,仲夏夜的街寂寞正在蔓延……”
可北京,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寂寞,这样的地铁……

这是一个巨大的城市,这里的规划者一厢情愿地认为人口增长率每年控制在1.4%,直到2010年的北京,还仅有1800万人居住。可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北京人口已经突破1700万,这意味着北京人口统计数据中有300~400万的人是模糊的,移动中。

职员、小老板、歌者、画匠、媒体人、策划人……各色人等充塞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各种喧闹声也在这些角落弥散出来。音乐可以是天使,也同样扮演魔鬼的角色。

这里是天堂,同时也是地狱,辛酸和焦虑,喜悦和满足,还有永远不确定的未来。

5、霜叶,32岁,某合资公司技术经理,西宁人,来北京十年。

前段时间,霜叶有了辞职的想法,手里拿着另一个一个offer,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总经理听说他想辞职以后,便给她升了职。她权衡了一下,还是留了下来。但她说,升了职,压力更大了。我究竟还要不要跳槽呢?我不知道这工作是否能够稳定,年纪逼近35,怕失业。

这个城市太大,机会多,但压力巨大,她没有安全感,虽然从刚来北京时每月200元到今天月薪7000,房贷差不多要还清了,年底还盘算着买辆车,但她依然为了养老发愁,“虽然有上养老保险,但我算了一下,等五十岁退休我只能拿一千多元,觉得一定不够花!”她认为四十岁到五十岁这十年,工作又是一个烦心的事。她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开一个小店,“我想有一份自已的事情,哪怕是一个小店面什么的……这样能延长我的工作时间,即便是没有了工作,还有一爿自己的事情可以经营,心里有谱多了。其实小城市也许会稳定一些,我想如果我老了可能会回老家,把北京的房子租出去,回西宁去生活。”

“我总觉得朋友越来越少,其实有些时候更愿意把一些事情说过朋友听而不是爱人,所以当朋友越来越少的时候人就越来越沉默。”霜叶周末的时候会组织一些朋友聚会打球或者吃饭,但得到的答复总是活的,最后大家都来不了。

“朋友们都慢慢开始过自已的生活,他们也觉得朋友越来越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家往来会变少。很多时候是时间碰不到一起,有些时候是话题说不到一起……我有固定的朋友,但她因为太忙不太愿意和我一起玩。呵呵,我觉得朋友可以变成爱人,爱人变成朋友很难……”

城市太大,时间太少,约人吃饭都不知道选哪里好。霜叶觉得外地的朋友们都比自己容易感到更多的幸福。“在北京,幸福感太少了,即便我有了房子,快要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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