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车上突然看见浓烟滚滚,这才是环境污染,但它造成了多少灾害,我还不知道。
听说京城的公园又有12所免费对所有有钱的人没钱的人开放,所有老人孩子推车的走路的穿大衣的披汗衫的,只要你能够出现在公园里,它都会表示同意。
其中的某一次,我听说有报纸报道,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在玩耍的时候,踏到某人遗留的排泄物了,名贵的麋鹿被当作鸭子四处赶着跑了;更多的情侣来到公园里接吻,而我们自由的流浪汉和在附近挥汗做工的人们,纷纷来到公园,找个阴凉的草地或者长椅,脱下上衣罩着脑袋,美美地睡了过去......
公园好象真的又开放了些,人们的反应大不大还不清楚,既然有媒体描绘了那样的事情,我关注公共道德,密切注视城市环境和人文素质,当然应该去看看。
我住的地方偏远,周围也没有什么免费的公园,连路旁的绿地,也被不时开工的建筑工程占用了,铺上了许多灰尘。世界公园好象就在附近,但是需要门票,好象还因为陈列了世界著名景观的仿制品,门票价格高到了一定程度——当然,我不大清楚这回事情。于是坐车出去,在三环边上找了个公园,我就进去了。这是个收费公园,我倒想看看,在免费公园的倡导下,收费公园是否有新变化。
说来寒酸,这是我在北京第一次进入一个需要门票的地方。莲花池公园——背靠西三环,北京列车西站在它东面坐落着。这是个宝地,因此门票为每人每次5元。
说来有些“龌龊”,我进入这个公园的初衷,竟是为了找几个真像被媒体报道的那些“不文明现象”。
直到下午三点多进园,天阴着,闷,但还不热。进园是条笔直的中等宽度的水泥路,路的两旁摆着盆栽的莲花,有白色的,有粉红色的,夹在青绿色的叶子里,虽然不多,但还好看。
一进园我就高度警觉,重点盯着几类人:孩子,成对的青年男女,成群的貌似不富裕的人;我盯着垃圾筒,盯着石头假山,盯着栽荷花的浅水池,盯着每一个写有“保护”、“注意”、“严禁”字样的公告牌。我像一只警觉的猫头鹰,突然进入了一片被报告有老鼠的田野。
抓!抓!抓!
——然而,好象小孩子们服服帖帖地和大人呆着,小情侣也不随地接吻,没有看见衣冠不整的人。在荷花池塘附近,有一群人在草地上围成一团高声说话,我神经一紧,紧挨着他们呆了十分钟,却不见他们丢掉半片纸屑——我突然又觉得失落起来。
园子里四处荷花引路,直走得我腿疼。七月近末,在南方,也正是莲蓬将要纷纷成熟的时候。这园子里也是如此,各色的荷花已经渐渐到了凋落的时候,莲蓬一个个冒了出来,有的淡绿色,有的已经透出成熟的暗绿。莲蓬里的果实可以生吃,也可以煮粥,但我们不能将它采摘。事实上,也没有人这样。四处扛着大炮筒相机的人也不少,他们来到这里,自然不是怀着我这样的想法。
如果没有更多的果皮纸屑,没有肆意玩水的孩子,没有光膀子的年轻人,也没有让人羡慕的接吻的情侣,那么,拍拍荷花也不错吧。我于是只好这样。
走出园子,五点刚过。腿真的有些疼了。我觉得,“今天没有收获”。
2006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