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太为52岁儿子寻生父
2012年7月10日
“我想找个人,他在四川地质局万县地质分队干过,是我儿子的亲生父亲,我们失去联系整整52年……”说这话的是71岁的武汉老人樊友弟婆婆,她说,这是一个七旬母亲向52岁儿子许下的诺言——前不久,樊婆婆曾含泪答应年过半百的儿子:一定要让他在有生之年,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哪怕是张照片也行。昨日,樊婆婆向记者讲述了52年前那段坎坷的爱情。
17岁初恋
1941年,为了躲避战火,樊婆婆在母亲肚子里,随父亲和哥哥从武汉汉口逃难到当时的万县。没多久,樊婆婆出生。
“他是我的初恋情人。”樊婆婆说,1958年,她17岁,他19岁,叫吴定远。樊家住在万县三马路边,和吴家是邻居。樊婆婆回忆:“我们俩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看到有其他女孩找他说话,我就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他也会紧张地向我解释。我想,我们的爱情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其实,我们啥都不懂,只觉得每天见面很开心甜蜜。”
樊婆婆说,吴先生的父母很喜欢她,可她的父母却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母亲说:“我们迟早要回武汉老家,你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现在分开比将来痛苦好,趁早了断。”无奈,樊婆婆和他只好通过纸笔来倾诉彼此的思恋。
1959年冬天的一个清晨,下着大雪,天还没亮,樊婆婆在父母的催促下,带着行李匆匆乘船离开万县,返回武汉汉口。轮船上,樊婆婆望着渐渐远去的万县码头,泪如雨下。
忍痛嫁人
回到武汉,樊婆婆每天反胃作呕,精神也很差,母亲惊疑地问她:“难道怀孕了?”“那时我根本不懂什么叫怀孕,直到上医院检查确认了这个事实。”樊婆婆说,离别前因偷食禁果,她竟怀上了吴的孩子。怀着复杂的心情,她写信告诉了远在万县的吴。
樊婆婆说,得知自己怀孕后,她一直想回万县找吴,但父母不准。“那个年代,未婚怀孕,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更别说生下孩子把他养大。”樊婆婆说,父母赶紧给她找了个人成家。
成家后,樊婆婆仍和吴保持书信往来,但没说自己已嫁人。“直到儿子满周岁,他都在努力尽父亲的责任。”樊婆婆说,她离开万县后,吴去了四川地质局万县地质队工作,每月准时给孩子寄来15元生活费。
痛苦分手
1960年,吴出差到武汉,他高兴地抱着孩子说,蛮像他小时候。“随后,我把自己结婚的事告诉了他。”樊婆婆说,他当即无法接受。“说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被欺骗了。”当天,吴心灰意冷地离开了武汉,樊婆婆到汉口码头送他上船,他头也不回,连一张照片也没留下。
“很多年前,我离婚了。”樊婆婆说,她为此整整自责了52年。她曾想通过媒体寻找吴,但儿子不愿意,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儿子52岁了,在云南发展,也有了孩子,有一天,他突然告诉樊婆婆:“我想见见我的亲生父亲。”樊婆婆立即向万州三峡都市报求助,对方多番寻找无果。“听说他们地质队曾出过事,我还保留着他母亲的照片,不知他可好?”
寻父圆梦
昨日,记者联系上樊婆婆的儿子樊先生。樊先生说,母亲未婚生育遭受了莫大的非议和巨大的痛苦。“曾有亲友建议把我送人,但爷爷(外公)不同意,就把我寄养在舅舅家,随母姓。”樊先生说,他一直不想揭开这些伤痛。如今年过半百,很想知道生父的境况,了却母亲最后的心愿。“如果能找到他,我不会打扰他现在的家庭和生活,知道他的消息就好。”
据记者唐姝介绍,接到樊婆婆求助,他们曾到三马路一带寻找无果,现在万州设有办事处或分支机构的地质队也没有关于吴的线索。
记者昨日查询资料发现,始建于上个世纪50年代中后期的四川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区域地址调查队,正好在万州有驻地,并和吴进入地质队的时间吻合。樊婆婆回忆:“当时他们有两个分队,是一分队还是二分队,我记不得了。”
四川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区域地址调查队离退休办公室工作人员查询后回复称:“没有你们所说吴先生这个人,但将发动当年在万州的老同志帮忙寻找。”
如果你了解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万县地质队,或正好在该队待过,请致电966988,帮助樊婆婆母子了却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