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母亲
2006-03-22
文/骆丁光

我妈只读过三年书,平时言语不多。成人后,我常年漂泊在外谋生,一年四季难得几天在家,竟然对母亲有种生疏的感觉。然而,有几件刻进我脑海的事,使我不敢忘记母亲。

我小时候,每年割禾晒谷要在石禾坪守谷子,以防贼偷。白天大人忙田里的农活,累得够苦了,守谷子的任务自然落到小孩身上。那天日头落岭,我匆匆扒上几口旧饭菜就跑去石禾坪。我们几个事先约定,每个人轮流守两个钟头,其他人可以睡觉,如果发现情况立即喊同伴并通知附近住的大人。

深夜11点多,我睡得正香,同伴喊我,我以为有贼,立马从地铺上跳起来,看到我妈端着一碗鸡肉。"家里杀鸡了,怕你饿坏了,快点趁热吃掉。"母亲递给我一双筷子,我狼吞虎咽吃起来。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鸡肉是农家最佳的肉食,一年到头难得吃几次。当然,其他的同伴也分享到一两块。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晚我妈在田埂摔了一跤,至今腰还时不时隐隐作疼。

读初中二年级那年冬天,冷得特别早,我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两个人睡一张木架床,棉被又单薄,晚上冷得睡不着觉。但我不敢指望家里送棉被来,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那天圩日,我妈抱了两张棉胎放到我的床上:"妈怕你冷嘲热讽坏了,卖了两只鸡,这两张棉胎用了十块。"那时这种五元一张的棉胎备受同学们青睐。那晚我睡在床上,周身暖洋洋的,与我床的同学说:"你妈真好,要不我们今晚又睡不好觉......"

我刚出门打工那几年,干活很不顺利,有时连出门的路费都成问题。记得1997年我要去广州一间酒家打工,那间酒家不包住宿,也就是说要自己租房子住。我当时身无分文,我爸又不肯给我路费。见我进退两难的样子,母亲说不用急,妈替你想办法。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塞给我几百块钱,说:"以后好好干,争取干个样子出来。"我用力地点点头。经过这件事后,我懂得了拼搏,厨艺和工资逐步提高,终于挤进了白领阶层。因为我清楚,那几百块钱,是母亲和父亲吵来的。

我叔不务正业,2002年被判了刑,他老婆狠心将年幼的儿子阿雷扔给我妈,杳无音信,逃脱了作母亲的责任。但是,我妈却毫无怨言,悉心照顾阿雷,让阿雷健康地成长。

母亲,与家乡的泥土一样朴实,她与我爸一道,撑起历经苍桑的家。因为母亲心里,永远装着她的儿子,她的弟妹,她的家人。

母亲,坚韧不屈的秉性给我力量,让我鼓起勇气迎接挑战,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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