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告诉我们,谈“艾”色变,仍然是一种活生生的现实。小卫和老纪的遭遇,只不过是将此进一步凸显而已。这不能怪人们愚昧,而只能说明政府以及社会组织在这方面做的努力还很不够。而小卫和老纪们所处的农村,更是艾滋病防治常识宣传触角难以抵达的地方,村民们的退避三舍,只不过是一种出乎“自然”的本能反应。
要改变这样的现状,要靠相关部门踏踏实实地做工作,要靠政府官员主动向艾滋病感染者伸出温暖之手,而不是像当地官员对待小卫和老纪那样,不但不登门吁寒问暖,而且当招呼了老纪搞调查搞宣传之后连饭也不给吃一口。
这还告诉我们,歧视事关文化、社会生态,因此进行反歧视的宣传,需要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在这样的情况下,媒体在报道艾滋病感染者和发病者时,就应该充分考虑到可能的后果,对当事人尽可能地做到保护。
艾滋病感染者的“无处逃避”,无疑蕴含了巨大的社会风险。当歧视压迫得艾滋病感染者艰于呼吸视听时,谁能保证他们仍会保持理性平和的心态?当艾滋病感染者觉得这个冰冷的社会已将自己抛弃时,他们是否还会有一颗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的心?不幸并不只是他们的,而是整个社会的,任何人都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