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3日，灵寿县发生了一起不寻常的突发案件。警方动用警车四辆、摩托车30余辆、警力百余人围捕并最终击毙了主凶凶——一条突然疯了的农家狗。
事后，省内多家新闻媒体均将其视为一则社会新闻予以报道。然而，记者通过采访发现，这样一起看似简单的狗咬人事件的背后是如何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大课题。可以说，在这次事件中，那些写在纸上、挂在墙上的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措施，经受了一次实战检验，追踪这起事件中相关各方的反应，记者的调查结果可谓喜忧参半。
新闻回放
5个半小时疯狗伤人细节还原
9月19日，记者走访了灵寿县9月13日被疯狗咬伤者，试图通过他们的讲述，勾勒出当日疯狗的“作案”路线。
■疯狗最早在早上7时袭击了一名西木佛村村民
焦合香，男，51岁，灵寿县西木佛村人，9月13日早上7时左右，在出外遛弯的路上，被一疯狗咬伤了右腿部。在这一时段被咬伤的还有东木佛村华丰石材厂工人徐泽霞之子年仅7岁的李金桥。
8时15分，该县警方“110”接到了东木佛村以北的安定村小学打来的报警电话，这是此次事件的首次群众报警。“110”的出警记录记载下了这次出警情况：警察赶到现场，经询问周围群众得知，有一条疯狗咬伤了6个人后逃走，其中4人是赶往安定村小学上学的小学生。
罗某是安定村小学四年级学生，这个11岁的孩子由于惊慌，如今已经记不清当时太多的细节，只记得咬人的狗“低着头，夹着尾巴，不叫，上来就咬”。他挽起左腿的裤腿，记者看到在膝盖下10厘米处，6个牙印，虽然已经结痂，但依然清晰可见。
而该县巡警防暴大队大队长尚军海带领的110巡警和疯狗的首次交锋中，警方并没有占得上风———他们接安定村小学报警后，15分钟后赶到现场时，疯狗已经逃离了现场。
■警方通过村里的大喇叭，在第一时间向村民通报了有关情况
在安排了一下善后事宜后，尚军海了解到疯狗已经向北逃窜，而安定村以北就是岗头村、胡庄、大吴庄和合庄。
于是他果断作出决定，立即让110指挥中心通知这几个村，通过大喇叭向村民告知这一情况，而随后的事实证明，这一决定对在和疯狗的较量中取得胜利，至关重要。
而岗头村电器门市部的负责人刘国英由于种种原因，却没有得到这一消息。毫无防范，导致了她最终被狗所伤。当天上午10时40分，一条在她记忆中“黑白花的笨狗”闯进自己的小门市时，她没有避让，而是上前驱赶这个不速之客，后果可想而知，锋利的狗牙透过脚上的皮鞋，直刺进了她脚背，“早知道有疯狗，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这么做呀！”事后，刘国英对当时的莽撞无限懊恼。
在刘国英之前，家住安定村以北民财路的下岗工人彭燕，10时多带着孩子在正南路的便道上玩耍时，遭遇了疯狗的攻击———咬了3口，缝了7针。
刘国英之后，安定村北的岗头村，以及岗头村北的小东关村分别又有3人被狗咬伤。
■动用警车四辆、摩托车30余辆、警力百余人的猎捕疯狗的专项行动迅速展开。5枪过后，疯狗被击毙
“疯狗越快控制起来损失就越小！”这是9月13日9时左右，灵寿县公安局政委张庆华在接到尚军海电话后，大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于是他果断做出指示：巡警、巡防队员及打现行工作队全体人员在县城范围内紧急围捕伤人疯狗，确保群众生命安全。霎时，动用警车四辆、摩托车30余辆、警力百余人的猎捕疯狗的专项行动迅速展开。
12时30分，正是根据广播中提到的疯狗的特征，小东关村村民杨龙龙为警方及时提供了重要线索。
警察赶到小东关村时，疯狗刚刚咬伤了一名下学途中的小学生，正向小东关村内跑去，村里人员众多，如果不迅速采取措施，情况将更加糟糕。
就在疯狗窜入村庄准备再次伤人的关键时刻，尚军海持手枪只身跳下警车向疯狗瞄准……
因疯狗逃窜凶猛，第一枪、第二枪没打中，第三枪打在疯狗的腿上，此时，惊心一幕发生了———被击中腿部的疯狗调转头来直扑尚军海。身手敏捷的尚军海向旁边闪了过去。
随即，又两声枪响了……第五枪正中疯狗头部。疯狗被打中后躺在了地上。
从13日上午7时到中午12时30分，仅仅5个半小时的“作案”时间里，根据当地公安和卫生部门的不完全统计，共有13人被咬伤，另有2头猪、2只羊和多条家犬遭其袭击。
9月21日，记者在灵寿县县城街头采访，能明显感受到这里的人们对这次疯狗伤人事件的惊魂未定。县里许多小学已纷纷通知家长，要求近日孩子上下学路上须有家长陪同；而家住岗头村的蓝书军告诉记者，早起晨练时，许多人手里都拎着棒子，以备打狗之需。
在全国范围内，截至今年7月，狂犬病已连续3个月居于传染病报告死亡数首位，7月份死亡人数为237人，6月份为198人，5月份为192人。
卫生部副部长蒋作君则表示，虽然局部地区出现了狂犬病报告发病数和死亡人数的增加，但从全国范围看，情况没有特别异常，但农村确是狂犬病防治的薄弱地区，也是工作要加强的地区。
灵寿出现疯狗连续伤人后，当地政府一名官员这样对记者评价这一在该县多年不遇的事件———从一定程度上对当地政府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是一个检验，同时也暴露出了一些需要急需完善的问题。
1、咬人的狗到底是几条
9月13日12时30分，一条黄黑色疯狗被灵寿县警察击毙于小东关村，用时5个半钟头的围剿疯狗行动似乎画上了句号。
小东关村村民李福菊听说此事后，急忙赶到现场去“指认”。就在1个小时前，李福菊在家里遭到了疯狗袭击。但“指认”的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咬我的是黑白花的，但是警察击毙的是黑黄色的”。
记者通过对伤者的走访发现，当日疯狗自南向北，在正南路沿线的村庄和居民区里频繁作案。由于许多人被疯狗袭击时，十分惊慌，对狗的外部特征缺乏详细的描述，只是粗略记得狗的颜色。
最早遭疯狗袭击的焦合香告诉记者，咬伤他的狗是一黑狗，肚皮是白色的。
13日8时多，安定村的罗吉全被一条“土黄色”的疯狗咬伤。
10时至12时多，岗头村村民彭燕、刘国英，小东关村村民李福菊均是被“黑白花”的疯狗所伤。
12时30分左右，一名小学生放学时，行至小东关村时被黑黄色疯狗袭击。
据灵寿县9月13日的110出警记录，记者了解到，12时15分警方曾接到报警电话，小东关村以北的汽车站附近发现一条疯狗，警察赶到后，却没能找到有关报案人。
该县公安部门根据这些情况分析，当日的疯狗不止一条，而那条黑白花的疯狗很可能已向县城北边逃窜。但截至记者发稿时，还没有该狗的消息。
当日疯狗究竟是一条、二条还是更多，至今还仍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对于被打死的黄黑色疯狗“身份”认定，公安人员目前也一筹莫展：且不说当地流浪狗众多，即使是有主人的农家狗，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恐怕狗主人也不会承认。
2、疯狗处理，是否应有部门到场监督
有关专家介绍，通常疯狗的致病原因有两个，一是脑炎，还有就是人感染后病死率达到100%的狂犬病。咬人的疯狗是患脑炎还是患狂犬病，被咬人感染狂犬病的几率是不同的。
那9月13日，公安部门在小东关村击毙的疯狗，究竟是患脑炎还是患狂犬病呢？
记者了解到疯狗处理时，应该由畜牧防疫部门到场监督，并且疯狗病因的化验也应由畜牧部门来完成。
而小东关村的有关村干部告诉记者，公安部门将疯狗击毙后，就交给了村里，由小东关村派人将疯狗在13日下午深埋，此前并没有进行病因化验。
为此记者走访了该县农业畜牧局，有关工作人员介绍说，由于目前灵寿县尚不具备确认疯狗病因的技术能力，通常只能由畜牧部门将疯狗送至石家庄市的相关部门进行化验确认。
对于为什么灵寿县农业畜牧局在疯狗处理的关键环节缺位，灵寿县动物防疫监督站的宋喜山副站长告诉记者，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通知，等9月14日下午知道此事时，疯狗已经被处理了。
宋喜山还告诉记者，目前在农村，类似事件农民一般都自行深埋，很少有人通知畜牧防疫部门进行监督检疫。
3、伤者得到了及时治疗，被咬伤动物的处理该由谁负责
沿着正南路，从灵寿县城一直向南，看到安定村的大牌楼就向右转，西行500米，临街的一个小四合院就是84岁的罗吉全老人的家。9月21日灵寿县防疫站防疫科的康双庆已是8天内第3次走这条路。
9月13日，罗吉全在路边被疯狗咬伤了———右臂2口，右腿一口。
9月14日，灵寿县防疫站防疫科4人，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到罗吉全家，了解了他被咬伤的具体情况，以及对打针和吃药进行了具体指导。
9月20日下午，康双庆再到罗吉全家，却吃了个“闭门羹”———老人出外遛弯去了。
于是9月21日，他又敲响了老人家的大门，“我们是对13名被疯狗咬伤者按时进行走访，了解狂犬病疫苗第三针的注射情况。”康双庆这样解释他此行的目的。
记者根据该县卫生防疫部门的调查了解到，目前13名被疯狗咬伤者已经及时得到了治疗，尚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13日早上，疯狗在咬伤了罗吉全后，又袭击了安定村村民罗瑞平家养的一头“100多斤”的猪。而被疯狗咬伤的猪，一旦流入市场，人食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9月21日，记者专程走访了罗瑞平。罗瑞平告诉记者，当天他就此事报告了村委会，“村里派来了3个人，把猪敲死后，埋到了河滩地里”。
安定村党支部副书记何春雷证实了罗瑞平的话。随后他拿出了1张写有此次该村被疯狗所伤的1头猪、1只羊以及6条狗主人名字的字条，告诉记者，当日村里分两批就将这些猪、狗、羊杀死并深埋。但当记者询问当时可有畜牧部门的工作人员在场监督时，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对此畜牧部门的解释同样是没有得到消息。另外，灵寿县农业畜牧局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对于被狂犬咬伤的家畜的调查和扑杀工作，究竟归哪一个部门负责，目前还没有明确的部门分工。
4、善后事宜，无主疯狗造成的损失如何承担
9月14日，将近中午时，正在石家庄开会的灵寿县主管公安工作的周二焕副县长，接到了有关9月13日发生疯狗咬伤多人情况的报告，立即拨通了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余雷的电话，通知他立即召集涉及9·13疯狗伤人事件善后处理工作的多个部门，紧急商讨善后事宜。
很快灵寿县公安局、卫生局、农业畜牧局以及灵寿镇政府主管相关工作的领导，坐到了县政府二楼的会议室里，此时墙上石英钟的指针指向13时30分，距离那只疯狗被击毙已24个多小时。
记者在灵寿县卫生局见到了《灵寿县狂犬病防控工作应急预案》，《预案》上显示起草的时间是2006年9月14日。
“这是我们按照《灵寿县公共卫生事件应急预案》的架构，连夜起草的。”灵寿县卫生局张学敏副局长告诉记者，起草这一《预案》的原因，就是鉴于目前我省疯狗咬人事件频繁发生，张学敏在工作中感到需要有一份科学的《预案》，使卫生防疫部门能在第一时间迅速采取有效的措施。
张学敏告诉记者，该县卫生局已就此《预案》召开了两次专题研讨会，经过修订这一《预案》将更具可操作性，“《灵寿县狂犬病防控工作应急预案》是我们此次应对9·13疯狗伤人事件的最大收获。”而近期北京等地也都相继出台了防治狂犬病的应急预案。
在灵寿电视台近日的《灵寿新闻》中，公安部门向公众通报了事件的处置情况，并为大家讲解了遭遇疯狗后的防护措施。这一举动并没有引发某些人担心的恐慌，相反却得到了大量热心观众提供的珍贵线索。
在及时发布相关信息、让公众知情方面，公安局的做法可圈可点。在战后的总结会上，灵寿县公安局政委张庆华对县巡警防爆大队大队长尚军海当时在第一时间把情况向村民通报的做法表示肯定，“把事实的真相告诉百姓，就会给应付突发公共事件，赢得更多的时间和空间。”
应该说，这一事件给众多被咬伤者带来的伤痛不仅仅是肉体上的。
———9月21日，记者在一家诊所见到了被疯狗咬伤正在输液的下岗职工彭燕，由于受到了惊吓，这几天她一直在低烧。彭燕的母亲告诉记者，被咬伤后，对于是否会感染狂犬病她一直很紧张。彭燕拜托记者到省城的大医院就此事替她咨询一下，“不管怎么样都要给我回个电话。”她反复叮嘱记者说。
———而在记者走访过程中，更多被访者关心的是，被无主疯狗咬伤后，几千元的高昂治疗费究竟应该由谁来承担，由于被疯狗咬伤而扑杀的牲畜损失应该由谁来承担。
据记者了解，目前县里有关善后事宜中尚没有这些内容。
快评
狗患治理与"政府形象"
由政府组织的治理狗患行动正在全省各地开展，毫无疑问老百姓是叫好的。但个别人见到捕剿了一些狗后，便不断絮叨“狗是人类的朋友”云云，有微词，有非议。于是，引起了笔者一些思考。
“狗是人类的朋友”之说要做具体分析。那些军犬、警犬、缉毒犬、雪橇犬等等，为人类文明事业做了大贡献，谁敢说不是人类的朋友？但决不能不加分析、笼而统之说什么“狗是人类的朋友”。我随手翻了一下身边的报纸，狗患肆虐的报道比比皆是。
请问：这龇着森森白牙，逢人便咬，到处传播狂犬病，夺去多少鲜活生命的狗，也是“人类的朋友”？！统计表明，狂犬病致人死亡，现已高居甲乙类传染病之首。历史上狂犬病曾袭击过100多个国家，夺走过数千万人生命。中国人口多，养狗也多，一旦狂犬病大范围流行，后果不堪设想。媒体报道，省会最多时，一天有200多人被狗咬，作为对人民负责的政府，在人民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威胁时，怎能不采取果断措施？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坚持奢谈“狗是人类的朋友”的人，如果挨上一次狗咬，也许就会改变观点。
狗的密度有多大？媒体公布，全省城乡加起来有150万只，省会有10万只。一位从事统计工作、了解内情的人士坦言，省会各类犬只总数在20万只左右。从实际出发、平心静气的想一想，全省的150万只狗，省会的10多万只狗，这样惊人的数量你咋管？一旦多、滥到如许地步，哪个政府都会苦无良策。道理很简单，你不可能找150万个警察全天候的监督这些狗。有10%的狗失去监督，就足以对社会造成危害。不说别的，单说动物免疫一条，就无法落实100%“免疫令”。为什么？有许多贫困人口，他连自己生病几十元的药费都无力负担，何谈为狗免疫？为狗搞一次免疫注射要花200多元。200多元是个什么概念？农民要卖掉两大口袋玉米，或卖掉一大口肥猪，或打半个月工挣钱才能办成。试想，他可能去办吗？
那么，究竟怎样才能让免疫令真正落实？要通过禁养、限养，降低犬只密度，狗少了，就能管好了。交不起养狗管理费怎么办？那很简单，不养就是了。有人说，养狗是每个公民的权利，并不只是富人的权利。我说，这话对，也不对。你没有能力交管理费，或不愿意承担这必需的管理费，那就不能享受这个平等权利。打个比方，富人可以乘飞机出国旅游，你没钱买机票，或不愿意花这个钱，那你就不能和富人比着享受这种出国旅游的权利。禁养、限养，应当成为长期坚持的方针。否则，我们的政策就会落空。还说我们省的那150万只狗，如果每只狗搞一次防疫(国产疫苗每份200元，进口疫苗每份350元)，全省要花三个亿。请问，百姓咋有这个财力，政府又咋能承担这样巨额的执政成本？！如果我们认真抓了禁养、限养，我省关于养狗100%免疫令是可以变为现实的，也更易于得到群众的支持。
搞禁养、限养，为根治狗患创造了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实属必须，但又会引来一些不负责的议论，国外的有，国内的也有。山东和中国南方一些省市在发现了狂犬病后，对半径5公里的犬只进行扑杀，外国个别媒体就说“不人道”、“影响中国形象”云云。为中国老百姓的生命负责咋叫“影响形象”？“中国政府的形象”要由中国百姓说了算，不是西方媒体说了算，道理就这么简单。当然，打狗也会使一部分健康狗蒙难，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得已而为之。暂无上策时，中策、下策也只好采用，等有了更好的办法，有关部门自然会择善而从之。一些西方媒体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旦狂犬病在中国大面积流行，西方媒体能为我们负责吗？给数以百万计的狗办证、防疫，如此沉重的执政成本，西方媒体会为我们分忧吗？这都是最浅显的道理，我们自己认准了的事，不怕外人非议。
还有国内什么小动物保护协会也“谴责”捕杀无主犬和疫区犬，也说“影响政府形象”。小动物是要保护的，黄鼠狼、刺猬都要保护，蛇、蛙都要保护，但有可能给人类带来狂犬病的这种狗还要保护吗？动物保护要选对地方，不能乱套，也不能绝对化，不能脱离以人为本去搞动物保护至上。以人为本的原则，小动物保护协会不该忘记。
链接
今年我省发生的部分疯狗伤人事件
2006年8月4日，沧州南大港管理区一条疯狗闯下连环祸：先是疯狗咬骡子，而后疯骡子又咬人。
2006年7月23日，在衡水桃城区邓庄附近，一条疯狗连咬8人，一位农妇胳膊上的肌腱竟被生生撕裂。
2006年7月19日，一条大黄狗接连“袭击”临漳县称勾镇的4个村庄，先后咬伤16人。伤者中年龄最大的60岁，最小的只有9岁。
2006年7月4日，故城县城发生疯狗咬人事件，一条发疯的黄狗在人群密集的农贸市场及附近乡村狂叫乱咬，在咬伤20余人后，终被故城警民乱棍打死。
2006年6月，一条来历不明的宠物疯狗出现在武邑县桥头乡，该狗不但袭击家畜，还对人展开攻击，短短几天就咬伤了20余人。
2006年6月8日，一条疯狗在辛集市天宫营乡、中里厢乡的多个村庄“流窜作案”，连伤数名老人和小孩，还疯狂地咬伤了一头驴，咬死、咬伤4条狗。
2006年4月22日，一条白底黑斑的成年灵提犬发疯似的在阜城县城府前路东段东苑小区附近乱咬人，在短短90来分钟内，疯狂的灵提犬共咬伤了20来个老人和孩子，年纪最长的72岁，最小的还不到一周岁。
2006年2月8日，一条疯狗接连咬伤了献县乐寿镇大梅庄的10多条狗和一头牲畜。
相关新闻
狂犬病成我国死亡数最高传染病病种
9月11日，卫生部公布了今年8月全国法定报告传染病疫情，其中狂犬病死亡人数为301例，自今年5月份起，狂犬病已连续四个月成为我国报告死亡数最高的传染病病种。
据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有关专家介绍，狂犬病是我国法定乙类报告传染病，一般由带狂犬病毒的动物咬伤或抓伤而感染发病，其潜伏期短则几天，最长可达20年。狂犬病有疫苗，但无有效治疗药物，发病后死亡率几乎为100%。被狗咬后若及时打疫苗，发病率能降至10%以下。
来源：河北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