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痛苦和委屈的时候
我们就凑到一起，说起它
善良。萝卜和青菜
一个恶棍的晚餐也不过如此
顶多添两瓶本地啤酒
要冰镇的。
善良。
我突然觉得很羞愧
如果不是一顿毒打
一摊暴徒的漫骂，唾沫星子
我怎么会谈到“善良”
忍气吞声地将血咽下
——现场已经冲洗干净
开宴会也好，谈恋爱也好
甚至是一场抢劫
——有谁会真正追究它的责任
好了，善良，
终于要被红牌罚下了场
像一名斗士最后的牺牲
沉默，不光彩。
最近的日子
我的骨头刚刚开裂
风湿病，和姑姑发肿的手指一样
只是我这年纪
刚好拿出点精神
说一说善良，诽谤
说一说几天前一个老人的死
2006.07.11
